當時,似項末、項孌、項培、田耽、吳起等人麾下的精銳士卒,他們幾乎連大梁城的城牆都還沒摸到,就被城牆上的戰爭兵器殺地灰頭土臉,非但白白損失了將近萬名計程車卒,甚至於還損失了三十幾名千人將,逼得楚水君兩度中途下令停止攻城。
衛邵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今日的戰事若是換他們衛國的軍隊上陣,也不會討到什麼便宜。
想到這裡,他露出為難之色,委婉地說道:“楚水君,我衛國僅僅就只有五六萬兵力,怕是不足以作為攻打大梁的主力……”
聽聞此言,楚水君笑著說道:“衛邵將軍切莫自謙,誰都知道,貴國的軍隊,武器裝備皆是從魏國購置。在我聯軍之中,論兵甲之利,怕是齊軍都不見得能超過貴國,衛邵將軍何必自謙呢?”
說罷,他見衛邵面露遲疑之色,嘴唇微動似乎又想開口拒絕,遂又說道:“還是說,衛邵將軍其實並非與我等心思一致?”
見楚水君臉上的笑容徐徐收斂,衛邵心中一驚。
平心而論,倘若有選擇的話,衛邵更傾向於與魏**隊聯合,畢竟魏衛兩國怎麼說也有幾十年的同盟情誼,並且,魏國從來不曾用武力來威脅衛國,哪怕是前些年,魏衛兩國因為衛公子瑜亡故的這件事鬧得很不愉快,但魏王趙潤還是沒有對衛國採取什麼手段,來為表兄衛瑜報仇。
但遺憾的是,形勢逼人,衛邵根本不敢得罪楚水君。
畢竟眼下的中原,已經明顯呈現兩極,即日益壯大的魏國,以及日益衰弱的諸國,倘若他衛國表現出偏向魏國的心跡,諸國聯軍肯定會率先將他衛國給攻陷了。
一想到楚水君隨時有能力覆亡衛國,衛邵心中就戰戰兢兢,不敢再說什麼拒絕的話,強顏歡笑著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見此,楚水君立刻又換上了笑容,笑著寬慰道:“衛邵將軍不必猜忌,既然貴國已加入到討魏同盟,我自會一視同仁,絕不會故意坑害貴國的將士。……明日貴軍攻城時,我會叫我大楚的幾支軍隊在旁協助。”
但願如此吧……
衛邵心中苦澀一笑。
告辭楚水君後,衛邵立刻回到了自己衛軍的營寨其實就是一片尚未建起營寨的空地而已。
回到衛軍的帥帳後,衛邵命人請來鄄城侯衛鄖與檀淵侯衛振。
此番被迫隨同諸國聯軍參戰的衛**隊,攏共有三支,即檀淵軍、鄄城軍以及被稱為衛國最強精銳的濮陽軍,三支軍隊加起來約六萬人左右,分別由衛邵以及鄄城侯衛鄖、檀淵侯衛振三人統帥。
在衛軍營地的帥帳內,衛邵將楚水君的命令跟鄄城侯衛鄖與檀淵侯衛振二人一說,二人皆心有怨憤。
衛邵、衛鄖、衛振三人,雖說都談不上是什麼擅於統兵打仗的將領,但也不至於蠢到看不透楚水君的意圖。
他們覺得,在楚水君眼裡,他們衛國的軍隊,是半途加入聯軍的,未必與聯軍心思一致事實上的確如此,因此,自然要優先於楚軍、齊軍等軍隊消耗掉,反正無論是魏卒殺死衛卒,還是衛卒殺死魏卒,這對於聯軍來說都是有利的。
而可恨的在於,就算明知楚水君不安好心,衛邵、衛鄖、衛振三人還是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實實地聽命。
“倘若衛瑜公子尚在,我衛國豈會落到這等局面?”
檀淵侯衛振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鄄城侯衛鄖的表情不禁有些不自然,原因就在於,他曾經被公子衛瑜麾下的猛將孟賁生擒。
這件使他顏面喪盡的事,讓他至今仍耿耿於懷。
出於心中的怨念,鄄城侯衛鄖陰陽怪氣地說道:“哼,倘若衛瑜還活著,難道就能使局面有所改變?嘿!此番諸國聯軍聯手征討魏國,出動兵力多達一百五十萬,縱使衛瑜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