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府?
趙潤皺了皺眉,又帶著褚亨以及一隊虎賁禁衛,直奔宗府。
來到宗府,讓褚亨叫了門,宗令趙勝立刻聞訊迎了出來,面朝趙潤拱手拜道:“不知陛下駕到,臣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趙潤擺了擺手,示意繇諸君趙勝不必多禮,旋即他問道:“南梁王在府內?”
繇諸君趙勝本想問問大梁那邊的戰況,不過聽眼前這位君主沉著臉問出這麼一句,心下頓時一凜,頗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南梁王趙元佐與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二人合謀的事,他宗府亦有所牽扯。
想想也是,畢竟宗府的宗衛羽林郎,雖然迄今為止也只有兩三千人的數量,但卻是魏國唯一不屬於天策府掌管的軍隊,高括想要調動宗衛羽林郎,就必須得到宗正趙元儼與宗令繇諸君趙勝二人當中至少一人的授權。
而最近幾年,宗正趙元儼由於年事已高,宗府內上上下下的事基本上都是繇諸君趙勝與趙元儼的長子趙弘在操辦,而前幾日高括借用宗衛羽林郎,亦是得到了繇諸君趙勝的授權。
倘若眼前這位君主因此而震怒,繇諸君趙勝也脫離不開干係。
不過趙潤並沒有懲戒繇諸君趙勝的想法,畢竟繇諸君趙勝的性格與生活態度,與六王叔趙元頗為類似,皆是並非熱衷於權力爭奪而致力於享樂的人,這類人幾乎可以說是無害的,即便在這件事中受到牽連,趙潤也相信只是趙勝抵不住高括的懇求而已。
畢竟高括怎麼說也是天策府的左都尉,手中權力非常之大,就比如這次,倘若高括覺得秦**隊很有可能進攻三川郡,為此主動將龐煥的鎮反軍調回國內,其實這並不算逾越,因為天策府本來就是為對外戰爭而設的特殊府衙,而左都尉高括,本身就有排程魏國國內任何一支軍隊的權力。
高括只需是在下達此令的同時,派人通知趙潤即可。
當然,雖說此舉不算逾越,但調回鎮反軍一事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那就要看具體情況了。假如高括的此舉確確實實擋住了秦國的進攻,那麼,他會受到趙潤的嘉獎;反之,則受到責罵。
僅此而已。
但前提是,必須在去做這件事的同時,派人給趙潤送信,而不是等到結果都出來了,才派人給趙潤傳信。
所謂的欺君暫時不說,前者趙潤還能有機會在高括犯下錯誤後將這道錯誤的命令追回,而後者,基本上是無法挽回了。
就比如這次那位‘被畏罪自殺’的頤王趙弘殷。
倘若趙潤事先得知的話,至少能保住這個兄弟一條性命,而不是被高括借南梁王趙元佐的手,將這個隱患給趁機剷除了。
至於眼前這位繇諸君趙勝,其實趙潤倒也想過敲打敲打,不過仔細想想,繇諸君趙勝本來就是一個很本分的人,再加上宗府的許可權也早已被趙潤削得不成樣子了,抓著這事,其實也沒什麼意義。
想到這裡,趙潤便又重複問道:“南梁王在宗府麼?”
繇諸君趙勝並非愚笨之人,見眼前這位君主不打算追究他,心中鬆了口氣,連忙恭敬地回道:“確實在宗府,不過,卻是在後邊……在圈禁趙信殿下的府裡。”
趙潤愣了愣,旋即立刻明白過來,點點頭說道:“給朕帶路。”
“遵命。”
趙勝自然不敢違抗,親自領著趙潤,來到了相隔不遠的一座宅子,即圈禁趙信的宅邸。
而與此同時,南梁王趙元佐正在圈禁趙信的這座宅邸內,在府裡的後院書房,教授趙信那年紀已滿十歲的兒子趙謙習字。
期間,尚且年幼的趙謙好奇地詢問南梁王趙元佐:“三叔公,您與我父親曾經有過爭執麼?”
“為何這麼問?”南梁王趙元佐面帶微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