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車,顧名思義就是撞擊城門的戰車,曾幾何時完全依靠人力,但在經過冶造局的改良後,新型的攻城車採用了絞索的設計,在增強了威力的同時,也極大地減少對士卒的要求,只需由幾名士卒轉動絞索,機關設計自會讓攻城車一次次地撞擊城門。
而云梯戰車,其實關鍵就在於一架可摺疊的長梯,所謂戰車不過是它的基座而已,在經過冶造局的改良後,此物幾乎可以杜絕城牆上敵軍士卒推翻梯子的可能性,再加上基座以及長梯的梯身皆用鐵皮包裹,因此縱使採取火燒的策略,也很難起到什麼效果。
這不,原本打算用火攻反制的平輿君熊琥,很快就瞭解到了這一事實,看似那些雲梯戰車被烈焰吞沒,但卻始終無法將其徹底摧毀,只能暫時阻止魏卒沿著長梯攻上城牆。
反倒是城門那邊,由於平輿君熊琥早就命人掘土堵死了城門,使得那兩架魏軍的新型攻城車毫無進展,雖一次次轟擊城門的聲勢就連城牆上的楚軍兵將都感受地清清楚楚,但卻絲毫沒有轟破城門的可能性。
在一波混戰後,採取首輪攻勢的魏軍退了下來,而負責指揮的魏將岑寶,亦將他所瞭解到的情況,派人逐一稟告了主帥沈,比如平輿縣的城門早已被封死、是故無法用攻城車擊破等等。
在收到岑寶派人送來的訊息後,沈默然不語。
他並不意外於他商水軍暫時沒能取得什麼成效,畢竟平輿君熊琥為了死守平輿,早已經做足了準備。
倒是在旁的陳狩冷哼著說了句:“垂死掙扎。”
不過話雖如此,但陳狩心中卻是歡喜,畢竟平輿君熊琥越是垂死掙扎,他才越是有機會名正言順地在戰場上將其斬殺,完成為父親陳炳報仇的誓言。
就這樣,在平輿君熊琥的‘垂死掙扎’下,沈的商水軍與桓虎的睢陽軍,首日並未能取得什麼成效。
次日,沈與桓虎再次猛攻平輿縣,可惜結果與首日相似,難以有什麼進展。
然後過了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七日,縱使是沈都沒有想到,在他以及桓虎二人的猛攻下,平輿君熊琥竟然能守足足七日,甚至於哪怕是過了足足七日,平輿城內亦不曾暴露什麼潰跡。
“這可真是……”
沈太驚訝了。
畢竟在他印象中,平輿君熊琥的能力更多體現在人脈交際與治理邑地那些方面,至於此人在用兵上的才能,其實很是一般,在加上熊琥貪生惜命,說實話並不適合作為統率兵馬的將領。
可沒想到,這等傢伙,卻能擋住商水軍、睢陽軍兩支魏國精銳長達七日之久。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七日間,縱使是報仇心切的陳狩親自上陣,亦被平輿城內的楚軍用箭矢給逼退了好幾次,這讓陳狩對熊琥稍稍有所改觀一直以來,陳狩都覺得平輿君熊琥只是一個草包而已,沒想到,一旦認真起來,居然會如此難纏。
然而,平輿君熊琥的運氣,似乎是終結在了第八日。
在攻打平輿縣的第八日,魏將谷陶所指揮的弩炮部隊,終於在黃昏前一個時辰,轟塌了平輿縣西北端的一側城牆,引得魏卒們一陣歡呼。
就連陳狩,臉上亦露出了笑容。
在他看來,只要有那片坍塌城牆這個缺口,他明日親自上陣,定能攻入城內,斬下平輿君熊琥的首級。
不單單陳狩這麼想,就連沈也覺得,平輿君熊琥能在商水、睢陽兩支軍隊的圍攻下死守城池七日,這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就算魏軍在第八日攻破了城池,熊琥也對得起他那楚國邑君的身份。
然而,就在沈與陳狩準備次日猛攻平輿縣,一鼓作氣攻陷這座城池的時候,在當日傍晚,平輿君熊琥便派人送來了投降的書信。
在這封書信中,平輿君熊琥表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