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平侯趙郯接過弩具後,將其瞄準了正在遠處奮勇廝殺的丁虎,嘴上喃喃嘀咕:“只可惜,猛將的時代,早已結束了……”
隨著他扣下扳機,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見那丁虎猛然一個踉蹌,險些當場摔倒在地。
“將軍!”
丁虎軍計程車卒們大為震驚,連忙攙扶起丁虎,此時再看丁虎時,卻見丁虎的右肋,竟有涓涓鮮血染紅甲冑。
什麼?方才那究竟是什麼?
丁虎驚疑不定地看著四周。
方才,他只感覺有一陣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肋下好似中了箭。
可當他低頭看向肋下時,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箭矢的蹤影那支箭矢,直接洞穿了他的身軀。
忽然,丁虎好似看到了什麼,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一個手持古怪弩具的貴族。
射偏了麼?可惜……
見遠處的丁虎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安平侯趙郯不禁感覺有些可惜。
“撤!撤!”
隨著丁虎驚慌失措的命令,他麾下的軍隊迅速撤退了。
見此,成陵王趙毫不猶豫地下令全軍進攻,企圖藉助優勢局面一鼓作氣拿下己氏。
但遺憾的是,己氏縣的城牆上只是發射了一波箭雨,就打斷了貴族私軍計程車氣,在出現了數百人的傷亡後,絕大多數的私軍士卒便一臉畏懼地停下了腳步。
氣得一干肅王黨貴族門閥一陣暴跳如雷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此後,成陵王趙又嘗試著進攻了幾回,但礙於己氏縣城牆上的弓手實在是難纏,便遺憾地下令撤兵。
戰後清點損失,雖然貴族私軍的前軍與中軍一度被丁虎的三千士卒突破,但其實貴族私軍真正的傷亡人數並不多,也就只有三千多而已,還沒有昨日夜裡炸營時的損失來的多因為有許多貴族私軍計程車卒們,由於初次踏足真正的戰場,仍無法抵禦來自死亡的威脅,是故下意識地就選擇了逃跑。
而反觀丁虎的三千士卒,在這場仗裡則足足損失了將近一半,即一千五百人左右。
貴族私軍以三千多人的傷亡,換取了丁虎軍一千五百左右的戰損,雖然看起來好像還是有些難看,但事實上,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戰果畢竟丁虎麾下計程車卒,那可是訓練已久計程車卒。
當然,能打出這樣的成績,幾乎全靠成陵王趙等人從冶造局租借的那些戰爭兵器。
而對此,那些肅王黨的貴族門閥們非但不感到羞恥,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你看咱們多英明,早早就向肅王殿下租借了這批戰爭兵器。
“哈哈哈哈,居然打贏了,哈哈哈哈……”
看著丁虎帶著殘兵敗卒逃回己氏縣,看著那些貴族私軍在振臂歡呼,桓虎拍著大腿樂不可支。
在旁,陳狩淡淡說道:“那些貴族的私軍,有那等戰爭兵器在,己氏縣的贏面很小,若南宮郴與丁虎不想己氏有失,這回恐怕當真要夜襲了……只有夜間偷襲,他們才有機會。”
“唔。”桓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即眯著眼睛說道:“哼,丁虎那廝心胸狹隘,今日吃了虧,肯定會親自帶兵夜襲那些貴族老爺的軍隊,正好趁機宰了他!……當初我就瞧這廝不順眼。”
“那些貴族老爺,未見得會領情。”陳狩淡淡說道,似乎想要提醒桓虎,倘若那些貴族的私軍打下了己氏,可能對方下一個目標,就是睢陽。
而聽聞此言,桓虎似笑非笑地說道:“領情?呵呵呵,到時候叫金勾那老傢伙,把丁虎的首級放在魏營的帥帳……這樣一來,那些貴族老爺,相信就會接受咱們的善意了。”
陳狩微微皺了皺眉,疑惑問道:“你是打算將這些老爺,驅趕到北亳軍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