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廉頗與郭開之間雖無刀光劍影,也無血流成河,可三人之間已有了一股化不開的仇恨,廉頗聽聞李牧有密事相商,第二日早早便來了府中。 “你終於下定決心要除掉郭開了?!正合我意啊!” 廉頗高興的直拍大腿,剛喜上眉梢,便又愁眉苦臉 “你怎突然轉了念頭,是……發生了何事?” 李牧整整一夜未閤眼,內心的憤怒早已燃到了最高點!他手握拳想極力剋制這股恨意,咬著牙說道 “廉將軍,您可相信世間會有如此荒唐之事?!昨日郭開小人竟敢帶著人馬擅闖我府,將我義妹生生擄走送進宮中供君王享樂!!” 說到此處,李牧更是一拳捶向桌面大罵道 “我李牧一生為趙國奮勇殺敵,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我不同意,欲與他拼個你死我活!誰知這小人竟以府中上下之人的性命相威脅!實在欺人太甚!” 廉頗雙目瞪得跟銅鈴似的,這些話自然荒謬,可由李牧口中說出定是真的!那昏君什麼事做不出來?!搶奪大臣家眷已不是第一次了! “哎……” 廉頗搖搖頭,嘆道 “前幾年趙大人的髮妻被國君看中,國君愣是叫人擄進宮中輕薄,那女子也是剛烈,竟吊死在了宮殿之上,國君為了息事寧人,給趙大人升了官。可趙大人為人忠厚老實,髮妻無端慘死心中鬱結,不到一年便吐血而亡了!” 這位已是暮年的老人,緩緩抬頭看向一邊頹喪的李牧,問道 “這樣的君主,叫你我如何效忠?若是效忠,豈不是盲目,發了昏?!” “國君身邊無可信任的忠臣,整日聽那郭開胡言亂語,自然走入迷途!如今我們應當先殺了郭開,叫國君明白,小人之語就是亡國之路!” “此事甚是難辦,那郭開籠絡的大臣遍佈朝堂,幾乎呈現一面倒之勢,他們將國君置身於一副太平盛世的假象中,讓國君誤以為不管趙國受到何種攻擊都有人為他拼死賣命!殊不知這趙國的根基已被逐漸掏空了。況且今時今日……老朽只是一介匹夫,手中無任何權利啊,我,我該如何助你一臂之力呢?” “自我去了雁門,當初與我交好的大臣同樣收到了朝廷的排擠,今日我回邯鄲,那些曾經被郭開彈劾針對的大臣已數次登門,希望聯手除掉郭開,還趙國一個太平盛世!” 李牧看著廉頗,問道 “將軍如今雖無權利,可這趙國的愛國之士,哪個不尊敬您,佩服您?若你我聯手與他們一起對抗郭開!必定成功!” 整整一夜,李牧都想著如何拉攏人脈為這條復仇之路鋪路,這不僅僅是為了給李希報仇,更是由李希一事發現,若是自己以為像從前那樣安守本分就能躲過災禍,那就大錯特錯了!即便自己儘量不與郭開有聯絡,但他的魔爪已在無形之下,掐住了自己的命脈! 漫長的一夜啊,邯鄲城裡除了李牧一夜未睡,李希同樣也未閤眼。 “式彌……你不睡嗎?” 這個蠢得讓人瞠目結舌的國君就睡在自己身邊,在自己起身想去屋外透透氣時又醒了。 即便自己解釋了數次,自己不是式彌,可他仍用這個名字喚著自己。 式彌,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有名字,全世界最好聽的名字,是哥哥賜予我的,我叫李希,這是我唯一的名字! 她側身看著趙炎下床披好寢衣。 “我第一次入宮,瞧著王宮造的華麗,想出去瞧瞧。” 她尋了個藉口,便不語了。 “是啊……即便看了多次,孤也覺得這王宮華麗的太過了些。” 趙炎雙手倚在圍欄上,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燭火。 “孤比誰都明白,孤不適合做這個國君,可這樣的大任自然降臨在了自己身上,便是咬著牙也要做下去的,式彌……你也許不明白,孤何嘗不想拋下這巍峨的行宮與你浪跡天涯呢!這宮裡的一磚一瓦,孤實在沒有興趣。” 大抵是這一夜太過寂靜,也太過變幻莫測,讓趙炎有了回到當初做太子的歲月,恍惚之間,他覺得身邊站著的就是式彌。 李希沒有接話,她的眼睛望著李府的方向,滿心都是李牧,哪裡有聽趙炎在說什麼! “你放心吧,既然你願意留在孤身邊,孤不會殺李牧的,雖然這口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