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老祖一身雲紋錦緞黑衣,發色雖然有些花白,但卻整齊的一絲不苟。
看到在場的眾人這般模樣,羅家老祖不由得皺眉道:「我說諸位,是你們提議先找一個地方議一議這件事情的,結果現在我羅家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和地方,結果你們卻都不說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羅家老祖這麼一說,在場的這些人這才小聲議論了起來,這時一名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站起來拱拱手道:「諸位,那楚休的做派你們也都看到了,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完全就是酷吏作風,根本就不講規矩和道理。
暗地裡走私違禁品這種事情別說江家幹了,我們也都幹過,諸位也別忙著推脫,誰敢說這關中刑堂的規矩,諸位就連一絲一毫都沒有違背過?
那楚休對待江家都是如此,那就更別說是對待我們了,所以這一次那楚休請我們去赴宴,多半就是宴無好宴了。」
說話的這名文士乃是建州府神羽宗的宗主『飄羽飛隼』程公臺,最擅長的便是速度類的身法,有著外罡境的修為。
聽到程公臺如此說,一名相貌粗豪的黑衣壯漢也是撓了撓腦袋道:「老程這句話說的有道理,這楚休根本就是沒安好心!你看他讓我們赴宴的時辰,正好是午時,誰家請客會挑這麼個不吉利的時間,他是想要幹什麼,把我們都午時斬首嗎?」
這黑衣壯漢竇威虎乃是建州府黑巖堂的堂主,草莽出身,最後組建了黑巖堂這麼一個幫派,歷史很短,只有十餘年而已,不過他的實力卻是很強,雖然也只是外罡,但肉身修為卻是極其的恐怖,一身橫鍊金身可以硬抗寶兵。
而此時聽了這竇威虎的話,還有人附和道:「沒錯,這楚休滅完江家之後沒等到我們的拜見,這次估計是要親自出手了,到時候等著我們的是刀劍還是酒菜可都是一個未知數!」
隨著這兩個人發言,在場的眾人又議論了起來,倒是比剛才熱鬧了許多。
只不過這次眾人卻是更像是閒聊吹牛一樣,說了半天,具體應該怎麼做誰都沒有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看到這幅亂鬨鬨的場景,羅家老祖直接低喝道:「都住嘴!大家集中在一起都是想主意的,不是閒聊的。眼下我建州府這些宗門可是都在那位楚休大人的威壓之下,這次去赴宴,我們到底是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那位楚休大人,甚至我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諸位,拿出一個章程來吧。」
眾人對視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都沒有說話。
的最後那黑巖堂的竇威虎冷笑了兩聲道:「你們就是太慫了,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既然對方是鴻門宴,那我們不去不就成了?那楚休就算是再霸道,難道他還能因為我們不赴宴就對我們出手?一個武林勢力的確是擋不住建州府巡察使堂口,但如果我們整個建州府的武林勢力聯合在一起呢?我就不相信他楚休敢把我們都給逼反!」
在場那些武林勢力的人都是點了點頭,竇威虎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關中之地不是以往的混亂之地了,現在還是有規矩在的。
楚休強勢可以,霸道也可以,但他卻不能胡作非為。
他若是敢把整個建州府的武林勢力都給逼反,這種事情絕對會驚動總堂那邊的。
到時候這楚休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個魏九端就能夠壓得下來的。
只不過眾人討論了半天,仍舊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甚至到了最後就連他們三日之後是否應該去應楚休的邀請去參加宴席都沒討論出來個結果,到了最後眾人也只能懷揣著自己的心思各自離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羅家老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幾名羅家中堅一代的武者走出來,其中一人問道:「老祖,可曾商量出結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