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曾經的確是很喜歡張百濤這個弟子,但卻也遠遠比不上柳公元對沈白的看重。
正像楚休說的那般,他的弟子還有很多,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張百濤就什麼都不顧的放棄利益和自身的安危去找楚休拼命。
沉默半晌,岑夫子這才低聲傳音道:「就憑我們兩人,能否鬥得過這黑甲士?這東西可是難纏的很,神兵之下的兵刃斬擊幾乎對其無用,內部的陣法也是可以抵擋天人合一境高手的內力。」
岑夫子沒說同意聯手,但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基本上也就相當於同意了。
只不過岑夫子的面子有些薄,有些羞於說出口要跟楚休聯手這種話。
楚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淡淡道:「再強的機括也是機括,就算是有著無數的陣法加持,也是一個沒腦子的貨色,總是有辦法對付的。不過其他人也要清理一下了,別等下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把東西拿到,卻是有一群鼠輩在後面撿便宜。」
岑夫子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散修武者,他們此時也一樣用帶著貪婪的目光看著那被冰封住的心臟。
黑甲士不好對付,他們若是千辛萬苦的擊敗黑甲士,被其他鼠輩撿了便宜,到的確是有些冤枉。
不過岑夫子皺眉道:「就這麼攆他們走?但他們可還沒出手搶奪呢。」
岑夫子畢竟是巴山劍派的人,也算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輩了,身份在那裡擺著,名聲他還是要的,太過引人非議的事情他可不想幹。
楚休聳了聳肩道:「岑長老在乎名聲,但我楚休在江湖上已經是聲名狼藉,倒是不在乎這些東西了,罷了,這個惡人便由我來當吧。」
說著楚休直接轉身衝著那些人走過去。
之前楚休和岑夫子一直都在用內力傳音交流,以他們的修為,其他人自然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的。
看到楚休走來,這些人一愣,剛想要說些什麼,便看到楚休衝著眾人一指那大門道:「出去。」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立刻便有人不滿道:「楚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讓我們出去?」
楚休淡淡道:「我什麼意思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不該動的心思別動,不該拿的東西也別拿。這東西就放在這裡,就算我不搶,你們也是拿不到手的。既然是這樣,你們還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楚休一句話戳破了在場這些人的心思,但眼下至寶在前,總有人會被利益迷了眼睛。
有人乾笑道:「楚大人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過分了,我們可沒想過從楚大人您手裡搶東西,難不成我們站在這大殿內觀看一些其他的東西都不成嗎?」
楚休搖了搖頭道:「我這個人很少跟人講道理的,因為我一直都相信,拳頭和刀劍要比道理管用。難得我跟你們講一次道理,結果你們卻不聽,那可就不能怪我了,記吃不記打,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聽到楚休的話,在場的眾人立刻面色微變,其中有幾名從東齊來的武者腳步悄然後退,直接溜出了大殿。
這些從東齊來的武者有些是聽說過楚休的兇名的,他們想在楚休口中奪食,怕是連東西都沒碰到命就沒了。
而那些西楚出身的武者對於楚休大部分都來自於道聽途說,此時竟然仍在那裡叫囂著楚休行事太過霸道,這通天塔也不是他一人的如何如何。
楚休冷笑了一聲,直接向那名叫囂的最歡的武者抓來。
那名武者的實力倒也算是不弱,有著內罡境的修為,但在楚休這種級別的高手手中,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轟然一聲爆響,那名武者的護體罡氣直接被楚休給捏爆,他整個人都被楚休拎起來,直接扔到了黑甲士那邊。
黑甲士沒有靈智,完全靠著陣法的設定來判斷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