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隆他自然是不敢去怨恨的,所以他就只能跟楚休叫叫板了,當然只能是暗中動用一些小手段,正面跟楚休衝突,他也是沒這個膽量的。
看著五殃道人,楚休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道:「五殃道長,你不管昔日你陰山派跟崑崙魔教有什麼仇怨,你都要記得,你我都是江湖人,而不是朝廷的人。江湖廟堂,永遠都是對立的存在,他項隆雖然用我們,但卻從來都沒信過我們!」
楚休的話讓五殃道人心頭猛的一震。
楚休說的是實話,他也能夠看出來,項隆的確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雖然他跟在項隆的身邊比楚休更長,但對於項隆來說,二者卻都是一樣的。
項隆不信任楚休,同樣也不信任他五殃道人。
沉默半晌,五殃道人道:「楚大人,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楚休敲了敲桌子道:「五殃道長,唇亡齒寒啊。
今日他項隆能夠逼迫我去硬撼大光明寺,足可見項隆對於我等這些江湖人的態度,無非就是手下走狗而已。
狡兔死,走狗烹,眼下項隆還有用到我等的地方,他都會如此施為,更別說是以後他用不到我們了。
今日倒黴的是我,帶五殃道長你就敢說,永遠都輪不到自己嗎?」
五殃道人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說實話,剛剛知道這個訊息時,五殃道人的一個反應的確是對楚休幸災樂禍。
但等楚休把話給說明白之後,五殃道人卻是沒了幸災樂禍的心情了。
帝王薄情,項隆這等一代雄主,更是生性涼薄之輩。
楚休擔任鎮武堂大都督這麼長時間以來,可是幫著項隆搞定了許多事情的,可以說當初項隆跟楚休的這個交易,項隆可是賺大了。
結果現在,該翻臉還是要翻臉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五殃道人問道:「那楚大人你的意思是?」
楚休眯著眼睛道:「我的意思?呵呵,有些事情說的太明白就不好了。
不過我相信五殃道長你應該能看出一件事情,那就是項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既然現在項隆想要看到你我互相對立,那你我就演給項隆看好嘍。
至於以後的事情嘛,那就以後再說。
不過北燕的朝堂,怕是寧靜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想到到時候,五殃道長你應該知道,你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說完之後,楚休拍了拍五殃道人的肩膀,直接便轉身離去。
酒樓當中,五殃道人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也有些拿捏不準這楚休究竟準備幹什麼。
不過很顯然,項隆這次是把楚休給惹怒了,聽他的口氣,是準備來一次大的。
當著自己的面,楚休都敢直呼項隆的名字,可想而知他現在可是對項隆沒有絲毫的敬意了。
五殃道人的陰山派怎麼說也是道門一脈的分支,這望氣的功夫還是有一些的。
前些日子他看到了項隆,此時的項隆的確是死意纏身,就算是有著那些珍貴的天材地寶頂著,但自身的衰老卻是無法彌補的。
等到了項隆真正死的那一天,北燕朝廷必將大亂,自己究竟站在哪一方,是一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當然現在嘛,五殃道人倒是很贊成楚休說的話。
眼下他們才是一路人,表面上演演戲可以,但內裡卻不能真的去自相殘殺。
回到鎮武堂之後,梅輕憐便想要問問楚休項隆跟他說了什麼。
楚休直接一揮手道:「召集所有人,去議事廳內議事。」
一刻鐘之後,鎮武堂內,楚休所有的心腹精銳都已經雲集在了這裡。
梅輕憐和龐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