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依附北燕朝廷,鎮武堂內雖然我是一言九鼎,但卻也要聽命於朝廷。
所以項隆逼我,我也只能出手。」
虛言皺眉道:「這是項隆的命令?」
楚休點點頭,直接把項隆給賣了:「正是項隆的命令,這位北燕的雄主已經大限將至了,他想要留給後代一個安穩的北燕,大光明寺這塊法外之地,自然也要解決。
當然項隆沒有奢望到去覆滅大光明寺,不過他的最終目的還是將大光明寺納入北燕的統治範圍內。
當然有因便有果,這麼多年了,大光明寺在這極北之地也並沒有做出太挑釁北燕朝廷威嚴的事情來,這次項隆這麼做也不光是為了後代,而是你們大光明寺自己做的太過分了一些。」
虛言輕哼了一聲道:「我大光明寺做什麼了?凡是我大光明寺出身的弟子,只要能夠踏足江湖的,皆會遵守戒律,不會隨意惹是生非。」
這點虛言還是很敢說的,大光明寺戒律森嚴,弟子進入寺中第一件事情不是修煉武道,而是先要誦讀佛經,修身養性,然後熟讀戒律之後才會被分配到六大武院或者是三大禪堂當中。
楚休冷笑道:「是嗎?前段時間,你大光明寺達摩院的一位老僧,殺了東臨郡鐵衛軍上將南千里,就因為對方修煉魔功,看來你大光明寺對我魔道一脈,還當真是恨之入骨啊。」
一聽到這話,虛言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他知道,不過那位老僧乃是上一代大光明寺弟子,本身資格極老,甚至就連虛言都要叫他一聲師叔,他還能怎麼辦?處罰他嗎?
況且人是達摩院的,達摩院的首座虛行聽到這件事情後,甚至還大肆讚揚,弄得虛言也是無奈的很。
原本虛言還準備在北燕朝廷來興師問罪時,自己解釋一番,結果誰承想項隆竟然被這件事情給刺激到了,連興師問罪都沒有,直接便準備出手對付大光明寺。
虛言皺眉道:「可是那南千里用人命來修煉魔功,犯了江湖大忌,我大光明寺出手,也是情有可原。」
楚休冷笑道:「虛言大師,這些話你最好跟項隆去說,而不是跟我說。
南千里是用人命修行,不過那些都是北燕的囚徒,況且就算他修煉再惡毒的魔功,他也首先是北燕朝廷的人。
北燕朝廷有資格殺,你們卻沒資格殺。
現在你們一句話不說就把人給殺了,還是獨闖軍營殺人,夠威風,都霸氣,那自然也要承受這種後果嘍。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大光明寺殺人,不也是一樣欺軟怕硬嗎?
那南千里是散修出身,除了一個朝廷的身份,沒什麼後臺。
但我楚休手中鮮血人命一樣不少,虛言大師你就站在我面前,為何沒出手除魔衛道呢?」
虛言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抹怒容來,就算他這麼好的脾氣,也是受不了楚休的羞辱。
「楚休!你這是真的準備跟我大光明寺硬拼到底嗎?」
楚休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若是非要跟大光明寺為難的話,我又怎麼會把實話跟虛言大師你說的這麼清楚?
項隆此人薄情寡義,而我始終是江湖人,就算我幫著北燕朝廷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依舊不信任我。
這次的事情他讓我來做,其實是故意為之的,就是想要讓我跟大光明寺火拼到底,最後引出我背後的隱魔一脈,讓兩者拼到兩敗俱傷,而唯一得利的,便是北燕朝廷了。
所以現在我只是動用這些小手段,並沒有直接對大光明寺動手,其意義是什麼,虛言大師你應該很清楚。」
虛言皺了皺眉頭,他當然清楚,但正因為如此,這事情才有些難辦。
動了楚休,那就是在成全北燕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