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瘋子,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境極其不穩定,這並不是那把刀引起來的,所以我很好奇,他就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心魔不是人,它的這種怪異思想楚休也不理解。
不過能夠快些解決況邪月,倒也算是值得的,況且就如同心魔雖說的那樣,現在的楚休並不怕它耍什麼花樣。
這心魔大部分的力量都在那山谷當中,以現在楚休的精神力外加內力真火,是完全可以將他壓制的。
等到況邪月那一刀再次斬來時,楚休便已經將心魔的力量附在無二天刀之上,下一刻,一刀斬落,強大的對撞轟入爆發,但況邪月的眼中卻是浮現出了一縷迷茫之色。
東齊大梁城月盛街,這是大梁城內最大的風月街,此時的況邪月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混混,在街上賊眉鼠眼的四處瞄著,看看有沒有肥羊。
他是一個扒手,準確點來說,是最低階的扒手,只敢去動那些外地佬,因為他背後沒有靠山,偷到了惹不起的人,是會被打斷腿的。
而且他此時也不叫況邪月,而叫況小二,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只知道自己被父母遺棄之前姓況,在茶館裡面當過一段時間的小二,所以這便成了他的名字。
況邪月撓了撓腦袋,不知道為何,今天他總提不起精神來,不過無所謂了,今天他偷足一兩銀子的目標已經實現了。
躡手躡腳的來到月盛街的最大的青樓槐花樓的後門,況邪月吹了兩聲口哨,模仿出鷓鴣的聲音來,但半天都沒有動靜。
況邪月一陣納悶,今天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後門被開啟,一名長相清秀可人,跟況邪月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見那姑娘,況邪月頓時便一臉喜色的迎上去:「小紅你怎麼才來開門?我今天可是偷到了三兩銀子呢,你放心,再有一年的時間,我就能幫你贖身了。」
況邪月滿心的歡喜,並沒有注意到,那小紅幾乎都要哭出來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牆壁上狠狠摜去,瞬間況邪月便已經頭破血流。
「小兔崽子,竟然還敢來勾引老孃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打扮妖艷,身材臃腫的老鴇站在門後,看著被一名大漢拎起來況邪月不屑道:「一個下九流的偷兒,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也敢來槐花樓漏人!就你這懶蛤蟆是一輩子都吃不上天鵝肉的,小紅的出閣日已經被我用一千兩賣給鄭大官人了,幸虧你還沒壞了小紅的身子,要不然老孃的損失誰來賠?」
這時一名身穿錦衣,肥碩如豬的中年人走過來,一把將小紅摟在懷裡,在小紅的尖叫聲中,一邊啃著,一邊大笑道:「王媽媽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鄭某人可是最講信用的,說是一千兩就是一千兩,大不了讓小紅再陪我幾夜就好了,我不挑食。」
「放開她,你放開她!」
況邪月在那大漢手中掙扎著,但他小小年紀,如何能掙脫身強力壯的青樓打手?
王媽媽不屑道:「打一頓,扔出去,記住別打死了,沾染上了人命,又要給官府裡那幫傢伙送錢了。」
半刻鐘之後,被人打的奄奄一息的況邪月被人扔到了大街上。
比起身上的傷,更痛的卻是他的心。
為何自己沒有錢,為何自己沒有力量?為何!為何!
這時,一個腳步聲落下,況邪月費力抬著頭,但卻只能看到一雙紫靴,鎏金畫龍,十分華貴。
「你很不甘心?你想要力量?」
「想!」況邪月想說很多話,但最後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便只有這一個字。
「好!」
那人也回了況邪月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