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的眼睛極其的詭異,看不到瞳孔,一隻是漆黑色的,彷彿灌滿了魔氣,一隻則是血紅色的,彷彿浸滿了鮮血。
這老者乃是濕婆殿殿主閻摩,同樣也是武仙八重天的存在。
梵教教主離開之後,整個梵教其實都是交由他們三大殿的殿主來管的,但現在毗濕奴殿已經沒有殿主了,梵教便由他們三人來做主。
天羅寶剎已經開始集結力量推進,擺明瞭就是要跟梵教一戰的架勢,這頓時讓梵教這邊無比的緊張。
畢竟現在論及力量,梵教可是不如天羅寶剎的。
下方各個神宮的宮主都在那裡互相爭吵討論著,他們之間分屬三大殿,本就有些不合,再加上此時那股緊張的氣氛,下方這些人甚至差點便要打起來了。
「都給我閉嘴!」
樓那伽一聲低喝,在場頓時鴉雀無聲。
「吵能將天羅寶剎的人給吵退了?今日大家集結在這裡,是要想出一個應對天羅寶剎的章程的,而不是來吵架的!」
閻摩在一旁用嘶啞的嗓音道:「還想什麼章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幫禿驢想要趁我梵教微弱之時落井下石,那就讓他們都變成死禿驢!」
閻摩的話語當中蘊含著極致的殺機,好似有著無邊的血海在翻騰著一般。
樓那伽沉聲道:「話雖如此,但還是有些不對,天羅寶剎的人出手太過突然了。
他們應該知道,上下兩界的陣法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徹底碎裂。
到時候大羅天將迎來一個新的大爭之世,在這種時候對我梵教出手,他們就不怕損耗太大,導致自身在這大爭之世當中被淘汰?」
之前梵教在跟天羅寶剎對峙的時候,雙方還有著一種默契,那就是僵持著,誰也不動第一步。
結果現在,這種默契卻是被天羅寶剎突兀的給打破了。
閻摩冷笑道:「那幫禿驢恨我們入骨,他們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不過不要緊,既然他們想出手,那我們梵教便也奉陪到底!」
樓那伽瞥了一眼閻摩,眼中帶著一絲不滿之色。
濕婆殿的傢伙永遠都是如此,不會去考慮什麼大局,只知道打打殺殺,不成大氣。
當然眼下這種情況,他們除了打,也沒有被的辦法了。
樓那伽沉聲道:「閻摩,你濕婆殿的戰力最強,這一次仍舊由你濕婆殿最先頂上去,你有沒有意見?」
閻摩怪笑了一聲:「每次不都是這樣嗎?放心,我濕婆殿的人沒有怕死的,戰死的勇士,自然會去見濕婆大神的。」
樓那伽的眉頭直跳,他這話就好像是說自己這邊的人怕死一樣。
輕哼了一聲,樓那伽沒有在這種時候去跟閻摩爭吵,他繼續吩咐著其他神宮各自的位置,到了最後,他才道:「毗濕奴殿沒有殿主,所以這一戰你們在最後方留守。毗濕奴殿記憶體著各種鑽研到半路的秘法異寶,這些東西可都不能損壞了。」
閻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之前毗濕奴殿便是戰力最低的一殿,大部分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出手的。
全部吩咐好之後,樓那伽忽然將目光轉向了陰陀羅。
「陰陀羅,這一戰你不用出手,留在後方鎮守毗濕奴殿。」
陰陀羅聞言頓時一愣,隨後便不滿道:「憑什麼要我鎮守在後方?以我的實力,難不成只配鎮守後方?」
濕婆殿中人幾乎都好戰,特別是陰陀羅這種狂人瘋子。
這種驚世大戰當中,樓那伽竟然讓他去鎮守後方,陰陀羅這怎麼能忍?
樓那伽沉聲道:「正是因為你的實力強,才讓你鎮守後方。
陰陀羅,別以為你真殺過武仙七重天,你便真的能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