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輕憐道:「從一個繼位希望最低的皇子一躍成為了太子,並且過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夠繼承皇位,這麼大的餡餅砸在腦袋上,項沖若是不扭曲,那他的心機恐怕要比項隆還深。」
就在楚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前來匯報,說是項黎來訪。
梅輕憐詫異道:「他來幹什麼?難不成他還希望我們幫他登上皇位?」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除了這點,他找我們還能幹什麼?況且,我們憑什麼不能將他扶上皇位?」
梅輕憐的臉上頓時一陣愕然之色,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楚休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一直以來,梅輕憐都以為楚休其實只是想要自保而已,保住鎮武堂在北燕的權勢和基業。
誰承想楚休想的卻是更加誇張,他竟然想要插手北燕的皇位之爭!
要知道楚休若是這麼做,他的對手可不光光是項隆,而是整個北燕皇族、北燕朝廷!
梅輕憐還想要說什麼,楚休卻是直接轉身離去了。
身後的梅輕憐搖了搖頭,倒也沒打算去規勸楚休。
他楚休做過膽大包天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議事廳內,項黎一見到楚休,他竟然直接衝過來,握住楚休的手大喊道:「楚大人!救我!幫我!」
楚休皺了皺眉頭,真氣緩緩綻放,定住項黎的身形,將他整個人給移開。
他可不習慣一個男人握著自己的手。
「殿下莫要激動,天還沒塌呢,你也沒死呢,慌什麼?」
讓項黎坐在椅子上冷靜一下,楚休這才打量了一下現在的項黎。
這才短短几天過去,項黎就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
之前的項黎狂傲雖然是狂傲了一些,但卻有著皇室之人的大氣。
結果現在,項黎整個人都廋了一圈,鬍鬚和頭髮都沒心情打理,亂成了一團。
外加長時間失眠導致他雙目都充滿了血絲,眼窩深陷,更是顯得悽慘無比。
這段時間項黎的確都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盼了這麼多年的位置給了項沖不說,他也知道,一旦項沖坐穩了這個位置,第一個開刀的,肯定是他。
這麼多年來,他打壓項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十三弟是有多麼的恨自己,他一旦登上皇位,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而且皇位廝殺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留不得情面的。
他那個老爹可是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殺過,更別說項沖了。
這幾天的時間,項黎也是看到了世態炎涼。
之前答應投靠他的那些勢力,的軍方的、文官的,還有皇族勛貴,這些人在他失勢之後都是果斷的離他而去,投入了項沖的懷抱,而他卻是無可奈何。
本來項黎還在自家的王府裡面借酒消愁呢,結果意外聽到了楚休跟項沖發生衝突的訊息,他卻是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跟楚休可是還合作過呢,儘管現在楚休也在被項隆打壓著,但眼下能夠救自己,敢來救自己的,也就只有楚休了。
所以項黎便迫不及待的直接上門,放下了尊嚴,放下了一切,看到楚休他便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放手。
項黎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楚大人,眼下我雖然沒死,但之後是死是活那可就說不定了。今日我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楚大人你能夠救我一命,我所有的積蓄,全都可以交給楚大人你!」
在楚休面前,項黎甚至都已經不自稱本王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保命比什麼都重要。
楚休淡淡道:「殿下不用這麼杞人憂天,我說過了,天還沒塌呢,項沖也沒有繼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