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皇大世界,皇族祖地。
巒帝驟然向封皇宮看去,眼中一片錯愕。
瓊娘……死了……他的皇后,沒了!
他呼吸驟然亂了起來,一臉不知所措,好似做錯事了的孩子,雙目漫無目的的左右亂瞅,想在這一望無際的冰原找到什麼似的。
他看著驚呆的大宗令,看著地上跪伏的上萬子弟,看著這山,這雪,這一望無盡的冰原,頭頂的的雲海,界外的星空……
雙手不自覺的爪握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好似溺水,四周卻連一根可爪握的稻草都沒有。
抬起頭通道中重祖凝出一把刀,一刀斬下抓著令牌的手臂,手臂斬下卻沒能斬斷山河鼎的吸食。
重祖口中嘶吼聲愈加激烈。巒帝大口呼吸著,只覺得心中煩悶,縱身而起一拳砸向通道中的重祖。
拳上星辰閃耀,這一拳好似一片星空。
重祖眼神凝聚,眼中有愕然:“孽畜!廢了自身神通許可權!”
轟!
一拳落下,星河璀璨。
……
天色亮了又暗了下來,一日匆匆而過。古靜齋望心湖齋席已經散了,情報分享已經結束,需要做什麼眾人自知。三兩成群陸續離開。
蘇禾身下水浪一翻,落在邋遢道人身前,點頭示意:“玄全前輩……”
玄全道人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捂著耳朵便跑:“不聽不聽王八念……呸!”他緊忙住口,在古靜齋當著龍龜面這一句話說出來,一下子得罪兩方勢力,大概真的不能活著走出去了。
師弟都護不住他!
他邊跑邊大喊:“龜仔子!老道我上萬年才挑出一個稱心的傳人,這徒弟我收定了,誰來也沒用!”
他喊著叫著,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背上紀妃雪咯咯嬌笑,蘇禾眨了眨眼:“我就是想讓他給師父帶句話,沒事給青元飛劍傳一封書而已。”
青元門可在傾盡全力尋找他的。
一個腦袋在蘇禾身邊探出來,剛離開的玄全道人,又將一顆不修邊幅的腦袋從虛空中探了出來:“那沒問題,我就是收徒弟,不是捆綁囚禁。”
既然不是搶徒弟,他看蘇禾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根大雞腿塞到蘇禾口中:“省吃儉用的,送你了!”
插完雞腿立刻又消失不見。
蘇禾一臉懵逼,舌頭一卷雞腿吞下,沒發現任何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燒雞。
神經病啊!
虛空中,玄全甩著袖子,蹦達著,心情甚是不錯。唯一可惜的是,神獸的拜師觀念與修士不同。
修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關係便是天下最大的羈絆。
而神獸——血脈才是一切,拜師那就是玩,心情好了一日拜一師,也不是沒有過,對神獸而言,師父很大程度上是師傅。師父的師父不是我的師祖。
這種觀念太正常了。
不過小龍龜倒是和其他神獸略有不同,他拜師時候還是普通龜,行的也是道家正經拜師禮。
小葛子還真是他正兒八經的師尊。但他自己就不好說了……大體上,龍龜不會把他當師祖來看待的。
就氣!
古靜齋中,蘇禾看著玄全道人一路向歸望山而去。
能被玄全道人看重,卻是堂皇大道。歸望山乃是道門祖庭,任何一家道家流派,往上推都能和歸望山牽上關係——這還不是牽強附會,強拉硬拽,是真有關係!
天下大道出歸望。拜師歸望山算不得叛出師門。只是認祖歸宗?出師後便是迴轉原本門派,歸望山也不會詰問,甚至還有扶持。
大概就像同一門派中,小弟子被老祖看重帶走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