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倒在一邊的白虎身上,白虎好像是知道香雪海很累一樣動了動身體,讓香雪海貼到它柔軟的肚子上,白虎溫熱的體溫驅散了初春山中的寒氣。
香雪海舒服的閉上眼向白虎的懷裡靠了靠嘟囔著對白虎道:“雪兒,(香雪海給白虎起的名字)有你真好。”白虎噴口氣哼了一聲,像是回應香雪海一樣。窩在白虎毛絨絨的懷裡,疲倦的香雪海有點昏昏欲睡。
身體好累,心也好累,自從家裡出事以來香雪海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下,為了練好武功,她不停的逼迫自己,承受下她現在的身體完全無法承受的壓力與訓練,這一切都讓她疲倦不堪,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好累,漸漸的香雪海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為她受傷的雙腳上藥,那雙手很大,可以把她細幼是腳整個包裹住,就像她哥哥的手,記得以前她調皮偷偷的溜出去玩時不小心劃傷了腳,她的大哥就是這樣溫柔的替她包紮傷口。
“大哥,是你嗎?”半夢半醒間香雪海喃喃的問著,為她包紮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替她包紮。迷迷糊糊中香雪海覺得好像是回到了從前。
習慣性的抬起手去摟她大哥的脖子,把身體投入大哥那溫暖的懷抱裡,好暖,小小的腦袋在他的懷裡像貓兒一樣蹭了蹭,像往常一樣的向大哥撒著嬌:“大哥,我好累啊,讓我去找你們好不好。”迷濛中她好像夢到了一家人在一起時的開心時光。
夢中的畫面突然改變,鮮血染紅了她的眼,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死屍,大哥的,大娘的,爹爹的,姐姐的,好多血,好多穿著黑衣的人在殺戮著她的家人,睡夢中的香雪海痛苦的揮動著手腳。
“不要,哥哥不要去,爹爹,大娘,姐姐,不要,不要死,醒醒啊,大哥,大哥不要去……”身體被搖晃著,一個遙遠的好似來自天外的聲音在叫她醒來,那聲音焦急之中還帶著一絲的關切。“大哥,大哥不要去,啊!”一聲大叫,大汗淋淋的香雪海睜開眼猛地驚醒。
醒來的香雪海全身虛脫,身上的衣服都像是水洗了一樣都被汗水溼透。
“小師妹,你怎麼樣了?”一個帶著關切的聲音響起,香雪海這才發現,她正趴在大師兄秋莫言的懷裡,正確的說是她雙手死死的抓著秋莫言的衣襟貼著他的懷裡。
放開抓著秋莫言衣襟的雙手,香雪海坐正身體,把情緒收斂起來,臉上露出一貫疏離淡漠的表情對秋莫言道:“對不起大師兄,給你添麻煩了,我沒事了。”
秋莫言感覺到懷中身體的離開,突然有了一瞬間的空虛感,香雪海醒來後疏離淡漠的態度和語氣讓他莫名的不爽,不由的沉下了臉冷硬的道:“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說完也不等香雪海回答起身就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秋莫言頓了一下,背對著香雪海道:“我已經說過如果累了可以先休息,希望小師妹下次記得,不要再給我添麻煩,我很忙。”
他的話讓香雪海呆愣了一下,原來是他為她上的藥,讓他這樣一個冷酷高傲的人為她上藥,難怪他會不爽,“我記得了,下次不會再麻煩大師兄了。”秋莫言冷哼一聲:“這樣最好!”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離開香雪海的小屋,秋莫言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面,秋莫言想起剛剛的失態不由懊惱的用手捶了一下桌子,都怪那個該死的小丫頭!
今天他和花莫離採藥回來就看見雙腳受傷躺在白虎懷裡睡覺的香雪海。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去為她上藥,聽到她叫他大哥一向不喜歡人近身的他竟然破例讓她爬到他的懷裡!
見到睡夢中痛苦掙扎的她他竟然會有不捨的感覺,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醒來時疏離的態度竟然會讓他覺得萬分的不舒服!
這些感覺都是他從沒有過的,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