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在旁一言不發,她看得出,佟介遠這次是真怒了,便也不替佟玉帛辯白說情,只讓佟錦在前面頂著。
佟錦還沒解釋呢就被下了禁足令,脆弱的小心靈不由得被一百萬頭草泥馬連番踐踏啊!
禁足禁足,還能有個新招不?
不過火上不澆油的道理佟錦還是明白的,看佟介遠氣得隨時心臟病發的樣子,佟錦也沒蠢到硬槓,只能讓滿懷期待的柳氏失望了。鬱悶的是她這虧吃的不值啊!她都沒弄明白為什麼,難道是受了終玉帛的連累?佟錦鬱卒不已,只能在心裡消遣佟玉帛洩憤。
基於佟錦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她這麼安安靜靜的聽罰沒有一句駁辨,倒顯得不正常了,佟介遠也愣了一下,他都做好佟錦反抗他再打壓的準備了,臺詞都想好了啊!她突然就認罰了,這讓他還怎麼發揮?
其實佟介遠倒是明白自已冤枉了佟錦的,雖然不滿意她的對子被人當眾傳看,但今天對她的指責卻著實是更為嚴厲,可……佟介遠也不明白自己心的鬱火從何而來,只知道他憋的難受,很想找個人來罵!
“回去閉門思過吧!”佟介遠雖是氣鬱難平,可看著佟錦站在堂中眼巴巴地望著他,不爭不辯還一臉茫然的樣子,終是再罵不出口了。
佟錦就這麼多了個禁足的懲罰,不過她也沒太著急,出了明威堂後找到仍在觀察情況的曼音,直接回了棲霞閣。
雖還是禁足,但現在她的待遇比以前好太多了,現在外頭又冷,她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著天天往外跑!況且被佟介遠這麼一鬧,她也被冠上了對太子有意圖的帽子,柳氏母女指不定怎麼憋著壞水想整她呢,何必呢。佟錦這足禁得很安穩,每天吃得飽睡得暖,閒來就看書打發時間,有時候還能去棲霞閣外的梅林裡轉轉,反正也沒人時刻監督她,就當溜彎了。
這麼過了十來天,時間便已進了十二月,已是年底了。
這天佟錦起來就叫靜雲過來,“去告訴奶奶我約了三枷法師這幾日過來,再拿我的名帖到清源寺去,請三枷法師有空過府一敘。”
閒適的日子過了半個月,她歇夠了,得想辦法出關了。
靜雲答應了一聲又為難地道:“三枷法師近來名動京城,想是很忙的,要是法師近來都沒空的花……”
嗯……佟錦沒怎麼細想,隨手朝自己的百寶櫃一指,“帶五百兩銀票過去,那和尚就有空了。”
上次劉長空替她典了宅子和田地剩了不少銀子,佟錦也沒什麼機會用,都存在手裡。
靜雲“哎”了一聲,從懷中翻出百寶櫃的鑰匙拿了銀票,又小心地點了點餘額,這才又把櫃子鎖好,“姑娘銀票還剩了一千四百七十兩。”
這是靜雲近來養成的習慣,每次從佟錦的櫃子裡拿了錢,都先報餘額,她是覺得最近自家姑娘出手越來越闊綽了,上次劉婆子來不鹹不淡地聊了會老夫人的近況,姑娘就賞了二兩銀子,簡直是太敗家了!
所以就常報餘額,想讓佟錦有點緊張感。
可佟錦卻是一點都沒察覺靜雲的苦心,聽完後還驚喜地笑了一下,“喲,居然還有這麼多,我還以為這段時間我胡吃海塞的,花了不少銀子呢。”
靜雲十分無語啊,佟錦近來常讓大廚房加菜,除了府裡規定的定量,另外加菜都是要花錢的,她也不心疼,隔三差五就置辦一桌,她自己吃不了,就讓丫頭一起陪著吃,丫頭也吃不了的,還要發到別的院子裡雲,所以這半個月下來整個棲霞閣的人都胖了一圈,只有她的存款瘦了。
為此靜雲沒少嘮叨,佟錦卻都是眯眯一笑,根本不在意。
錢嘛,就是用來花的,以前沒有那沒辦法,現在有了自然得加以善用。
佟錦自己明白,想要真正的融入終府,她現在還差得遠呢。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