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這下她真的要哭了,不是來得這麼快吧……酒後亂性?不是吧?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嗎?幾乎是本能的,雙臂一抬,用盡全力一把推在他胸口上,胤禩沒想到她會這樣,措不及防下被推得一個後仰,敏芝迅速從他身下爬出來,手腳並用退到桌腳邊,抱著桌腳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胤禩冷不防被推開,臉上開始變色,他知道剛才自己有點失控,可是該死的,從什麼時候起,只要一觸到她軟軟的身體,他就想抱她,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是故意的,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像皇阿瑪說的那樣在人前那麼維護他,但是看到了之後他又不甘心,她是他的妻子,三年時間裡居然沒有一點抱怨,這說明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他,那些維護也好恭順也好都是假的!
想到這裡,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升上來,他把手遞給她:“起來……”敏芝有些後怕:“那個……你清醒點沒有?”胤禩的臉再度板下來,自己走到床邊坐下,伸開手:“過來給我寬衣……”
敏芝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手肘,一步一蹭地往外走:“那個……我還是給你去弄醒酒湯吧……”某人的耐心全部用盡,一個箭步過來,左拖住她的手,右手一抄,一個標準的公主抱,敏芝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乾坤大挪移了:“哎……”
不用“哎”了,接下去的事,對敏芝來說,要是事先看過劇本打死她也不會穿過來做這個勞什子福晉的……身體接觸到床鋪的下一秒,胤禩的臉出現在正上方:“看來我必須給你長點記性了……你是我的福晉……”敏芝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身體就被困住,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再次蔓延開來,這一次,沒有試探,沒有誘哄,只有強勢的侵略和佔領,他甚至都不需要回應,只是掠奪,唇舌所過之處遍地戰火。
一切突如其來,三年的安穩覺,一夜睡醒,三年的迷夢,一夜破碎。原來,所謂的默契只是她的“過於天真”!她是她的妻子,是皇上恩賜的物件,是睡在他身邊的女人,現在,他只是想起來用她了而已!沒有理由,沒有藉口,只是他想要了,就這麼簡單,可笑她安穩了三年,只是鴕鳥般逃避了三年而已。
閉眼咬唇,狠命剋制住身體裡叫囂著想逃跑的力量,命令自己放棄所有的感知,敏芝在心裡對自己說:再見了,李敏芝,明天以後,你只是郭絡羅採萱,所有和李敏芝這個名字有關的,都回到現代和她的身體一起,化為灰燼。舌尖嚐到一點鮮鹹的味道,不知是汗,是淚,亦或是血……
和歡愛本身一樣,痛楚毫無預兆地降臨,雙手緊緊摳進身下的席子裡,沒洩露半點聲音,他似乎並不計較這些,只是馬不停蹄地攻城略地,整個房間裡瀰漫著蒸騰的水汽,和兩人的呼吸。
耳房裡的秋菊和喜鵲原本都興奮得睡不著,耳朵貼在門上,聽主屋裡的動靜,貝勒爺今天明顯的反常意味著今晚會有好戲,秋菊跟在敏芝身邊三年,對兩位主人之間,看似親近實則疏遠的關係一直摸不著頭腦,這兩個人彷彿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牆。福晉幾乎是她見過最另類的女子,說她不愛主子吧,事事處處都想著他。可是說她愛主子吧,自己從來沒看見過她對他露出過笑容,她的笑全部都貢獻給外人,他們的關係,怎麼看怎麼彆扭。
但是今晚不一樣,貝勒爺吩咐誰也不準進主屋,明明很清醒卻裝得十分醉態,他們一定有事,聽到椅子滾倒的聲音,她拉住要衝出去的喜鵲,主子吩咐,誰也不準踏足主屋。然而等啊等,等到後半夜,房間比往常更安靜,秋菊疑惑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主屋裡,這場單方面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敏芝已經覺自己的意志力開始潰散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字“疼”,身上像是被坦克碾過一般,骨頭關節裡透出來的疼,手底下的席子早已摳破了,指尖麻木。然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