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吳觀海也有些驚訝,“您怎麼來了。”
“聽說有商業夥伴,想往夢魚潑髒水?這我不得出來,仔細聽聽。”沈曼淡淡道,不過語氣中,明顯聽出來一絲不悅。
我很佩服吳觀海的一點就是,內部跟安若鬥地再厲害,但是在客戶面前,永遠是保持著謙遜、溫和的態度。
或許是因為,就算他拿到雲際的控制權,也還要跟客戶打交道?
“沈總您說笑了,雲際是你們的合作方,這點自知之明,我們是有的,只是有些問題被外部暴露出來,我們還是需要調查清楚,給自己人、也給客戶一個交代。不然對馮助理這樣的人才,不清不楚總是不合適的。”
“確實...不清不楚,總是不合適的。”沈曼重複了一遍,不過我總感覺,這話是在嘲諷我跟安若?
“所以你們說的事,就是馮辰在我名下酒店收了三十萬現金?”沈曼繼續道,
“您也聽說了?”
沈曼沒有接吳觀海的話茬,遲疑了兩秒後,開口道:“如果是因為這個事,我想你們的胡鬧可以結束了。”
“胡鬧?”吳觀海有些不明所以,就連旁聽的我跟安若也有些疑惑。
“三十萬的事,我知道,而且是我做的,跟夢魚、雲際都沒有關係。”沈曼繼續道,但是說出來的話,無疑在我們幾人聽來,是一個天方夜譚的話。
別說吳觀海跟張雄,安若跟我都不信。
“沈總,您這個,有些玩笑了吧。”張雄在一旁道。
“哪位?”沈曼絲毫不留情面,直接問道。
“我是雲際的董事之一,張雄,之前您來,我們見過。”
沈曼只是輕輕哦了一聲,隨即道:“這件事是我跟馮辰之間的私事,你們要結果,我給你們,現在還不滿意?”
吳觀海壓根就沒有上當,輕輕瞟了張雄一眼, 於是張雄繼續開口道:“沈總,這件事不僅關係到馮辰個人,還關係到兩家公司在外的名譽問題,我覺得,為了給您跟楊總一個交代,還是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
說完,張雄操作起電腦,把公司收到的郵件投屏展示出來,還有那張我的照片。
“這件事不是雲際在追究,而是公司外部有人在用這件事挑戰雲際,所以,我們也是不得已。往嚴重點說,這種事情如果被有心之人拿來,可是涉及到商業犯罪。而且...”
張雄頓了一下,隨後丟擲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我們內部核查到,前面有幾個專案,雲際的報價是遠低於市場平均水平,可以說是虧本在接專案,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我們有理由懷疑,雲際內部,有人內外勾結,違法出賣公司利益,中飽私囊。”
張雄此話一出,安若一時間面若寒霜。
從表面來看,確實這個猜想是合理的,專案是經過我的手辦的,我在杭州收了錢,然後故意在報價時做手腳,最終讓客戶以低價採購。
原先我跟安若只看到受賄的事,但是卻忽視了,吳觀海他們的目的,是在這裡。
正如張雄所說,這個已經不是小問題,而是實打實的商業犯罪。
“張董,我們今天討論的是馮辰關於那三十萬的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這麼說未免太過分了吧。”
“楊總,不是我過分,我也是為了公司,而且...馮助理的幾個專案,當時你也是簽了字的,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我怕牽連到你。”張雄皮笑肉不笑道。
“楊總,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你可以護著馮辰,但是,雲際不只是姓楊,公司那麼多董事。有句話,叫人言可畏。真出了事,可是要吃牢飯的。”吳觀海也針對安若開口道。
就在吳觀海說完這句,會議裡的沈曼開口了:“我參會,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