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深，皎潔的月光如瀑布般傾斜而下，將整個紫霄宮鋪上一層白霜。夜色寂靜，微風吹動樹梢發出“沙沙”聲響，草叢中不時傳來幾聲蟲鳴。
李衍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房間洗漱一番，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來到張帆的房間門前。
“咚咚咚！”
沉悶的敲擊聲在月色下響起，張帆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將房門開啟，看樣子他剛才已經入睡。
“師兄！”
張帆見到李衍，臉上浮現出喜色，剛才的睏意一掃而空，拉著李衍的胳膊將他拖進屋中。
“師弟！”張帆在李衍身上嗅了嗅，神色有些疑惑：“師弟，你喝酒了？”
“額......啊，是的，小酌一杯！”
“師弟，酒是什麼味道的啊？”
這話倒是把李衍給難住，在李衍看來，酒這東西並不好喝，白酒辛辣，啤酒漲肚皮，要不是特殊場合，誰願意喝那玩意兒。
“師兄......這個......反正不好喝，和你的辣條比起來，味道簡直差太遠！”
說到這裡，李衍趕緊從儲物戒中拿出滿滿幾大口袋辣條，狹小放房間地面都已經快要塞不下，這些辣條的數量都足夠張帆開一個超市。
張帆看到那些啦天，眼眸中的喜色越發濃郁，精芒閃爍。
“師弟，這麼多？”
李衍點點頭：“師兄，我最近回山可能時間不算太多，這次給你買多點，下次沒了你再告訴我！”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可能也快下山了！”
李衍一愣：“師兄，你難道要突破金丹了？”
張帆點點頭：“我感覺我在築基層級已經達到我的極限，沒有辦法更進一步！”
“師兄，你現在是什麼程度？”
張帆拿起一袋辣條，十分熟練的撕開包裝，取出一根裹滿紅油的辣條，一口放入嘴中。
剎那間，一股極致的美味在舌尖炸開，張帆臉上浮現出享受的神色，眼眸都眯成一道縫隙。
“我現在......”他一邊咀嚼著美味的辣條，繼續說道：“算是築基大圓滿，目前起海內有八座具象物。”
“這樣啊......”李衍微微皺眉，託著下巴沉吟片刻：“已經不能再進一步了嗎？”
“不能！”張帆搖了搖頭，神情苦澀：“我天賦有限，確實也達不到更高的層次！”
見到張帆情緒似乎有些失落，李衍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他猛地起身，眼眸中光華流轉：“師兄，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天賦不夠，金錢來湊！”
話音落下，也不顧張帆疑惑，李衍一把拉住張帆的胳膊，瞬間就衝出房門，兩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就連房門都還沒有關閉。
張帆只感覺耳邊狂風呼嘯，只是幾個呼吸間，自己便出現在那片空蕩的廣場上。
此時廣場上漆黑一片，在月色的照耀下勉強能夠看清四周輪廓。
張帆神色震驚的看向李衍，似乎在思考為什麼李衍的實力現在能夠超出自己太多，剛才被李衍拖著他根本連反抗都辦不到。
還記得上次李衍回山的時候，境界還在自己之下，看來這位小師弟在山下獲得過不小的機緣。
“師弟，你現在什麼境界？”
“金丹中期啊，怎麼啦？”
張帆一愣，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總感覺李衍的實力很奇怪，完全不能用境界來衡量，總之最近幾個月他的變化很大。
但具體變化張帆也說不上來，感覺李衍依舊是那樣熱心和善，只是不知不覺間，似乎隱約多出一絲壓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