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衍說還有一招的時候,陸雲天感覺一陣頭大,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次好像不小心踢到鐵板了。
“你......兄臺......大哥......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動腳的!”
“我哪有動手動腳?”李衍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我只動了手指頭!”
“老哥,你別說那麼多廢話啊,快點的,還有最後一招,打完我要去吃東西,再拖下去,那些佳餚可都涼了。”
眼看李衍一步步逼近,陸雲天神色變得越發驚恐,身形慢慢後退,伸出雙手不停晃動。
“不不不,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我認輸了!”
“別介啊!”李衍面色一凝:“說好接你三招怎麼能少呢?搞得我很不誠信一樣!”
話音落下,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眾人,淡淡說道。
“你們說我是邪修,我就想問一下,你們對邪修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我李衍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從來沒有欺壓弱小,也沒有濫殺無辜,你們憑什麼就說我是邪修?”
“就憑血淵宗的功法歹毒至極?又或者說,是我血淵宗出了幾個敗類,就一棒子將所有人都定上邪修的名號?”
“那你陸雲天現在乾的事情又是什麼?你我本就不相識,更不用說有什麼仇怨,或許你對血淵宗的某些人有過什麼衝突,但我們幾個人是無辜的啊。”
“這次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人,那是不是我們就被你打成重傷?你這種做法與邪修何異?你們啊......把格局開啟。”
李衍的語氣依舊平靜如水,聲音不大卻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神。也正如李衍所說,判定一個人的好壞不能透過功法和宗門來定奪。
就算是血淵宗這種宗門,也不可能全是十惡不赦之輩,而那些所謂的正道宗門,誰又敢說沒有一兩個心思歹毒之輩。
所有人都沉默著反思,也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激,紛紛向李衍投去歉意的目光。
而聽到李衍這樣說,陸雲天緊繃的神情也鬆弛下來,臉上漸漸露出笑意。
“你叫李衍是吧,李衍道友,你說的太對了,確實是我心思太過狹隘,只是為了報洛子俞的一劍之仇就遷怒於你們,確實不應該。”
“這樣,我們坐下來喝點兒?我自罰三杯,如何?”
說著,陸雲天作勢就要上前拉李衍的胳膊,可李衍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整個人渾身一僵,心中一股寒意擴散全身。
“這些都待會兒再說,我剛才說過,我做事光明磊落,也很講究誠信,說好三招一招也不能少!”
“這......”
陸雲天嘴角微微抽搐,他原本以為李衍會就此放他一馬,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李衍竟然還是對第三招念念不忘。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如果真的在打出第三招,他的小命恐怕就交代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陸雲天腦海嗡嗡作響,不知道怎樣才能將李衍擺脫。
“快點吧,放心,死不了!”
李衍不說還好,此話一出,陸雲天只感覺後背一片涼意,腦門上滲透出細密的汗珠。
“這......非打不可嗎?”
“嗯!”李衍鄭重點頭:“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嘛,放心,如果想要殺你,剛才那一擊你恐怕就已經死了。”
陸雲天猶豫良久,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然,心頭一橫,像是用盡所有勇氣,閉著眼掄起拳頭向李衍砸去。
他這一拳沒有動用任何靈力,甚至都沒有用全力,在李衍看來這就是輕飄飄的一拳,打在身上甚至都沒有感覺。
李衍也十分配合,站在那裡沒有動彈,任由拳頭砸落在自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