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筆賬算得不太對勁。”當他抬頭時,棒梗已帶著小當和槐花三個孩子跑遠了。“嘿,你們仨……”
秦天掀開被子下床,一副要追趕那三個小孩的樣子。那邊廂,棒梗出了門,向賈張氏藏身之處偷偷招手,四人歡歡喜喜地溜回了中院。
進了北屋,圓脹著臉的賈張氏問道:“屋裡剛才發生了什麼?”槐花稚氣未脫地回答:“哥哥用五塊錢換了十塊錢。”棒梗得意洋洋地將從秦天那裡騙來的十塊錢在賈張氏面前晃了晃。
“行啊,這小子倒有幾分狡猾。”賈張氏豎起大拇指讚賞道:“讓他狂,讓他傲慢,這回總算栽跟頭了。”
與此同時,在老閻家這邊,三大媽看著西廂耳房逐漸安靜下來,心生疑惑。
“老頭子,有點不對勁,隔壁那個破壁人家今天怎麼肯吃虧了?”閻埠貴推開門往旁邊瞥了一眼:“咦,他怎麼會輕易就認栽了?”三大媽滿臉不悅:
“估計也是覺得過個元宵節,把事情鬧大了不吉利。”
“不行,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樣?你都這把年紀了,總不能跟幾個孩子一般見識吧。”
“去找秦淮茹,讓她把錢吐出來。”
“對。”三大媽咬牙切齒地說:“讓她把那筆錢還回來。”
沒過多久,街坊鄰居們陸陸續續得知此事,易中海也聞聲而來,在門邊靜觀其變。新任一大爺劉海中嘴裡蹦躂了幾句新潮詞彙,隨即話題一轉:
“剛剛,二大爺跟我提起,有人違反了規矩。之前大家夥兒商量好的,以團隊的形式歡度元宵,既能控制時間,又能減少明爭暗鬥,更是新時代風氣吹進四合院的象徵。可是呢,偏偏有人不守規矩,把咱們共同商定的事情當成了耳邊風。”
閻解成在下面隨聲附和:“一大爺,您說的這是誰啊?這麼不像話。”
許大茂一聽,拍案而起:“還能有誰,除了賈張氏!一大早她就帶著三個孩子鑽進我們屋裡,一跪到床前就要錢,這又不是過年,就為個元宵,至於這麼折騰人嗎?”
新晉二當家閻埠貴同樣憤然拍桌而起:
“我這頭也一樣,天色未明,麋淮隨家人在咳仔廄裡瞌睡正濃。那對兄妹一邊敲著碗邊索要錢財,不給就不肯起身,諸位說說,這像什麼話?賈張氏,這背後恐怕都是你在指使的吧?”
儘管秦淮茹本人並未參加大會,代替她到場的是賈張氏。聞此言,賈張氏立刻回應道:
“什麼叫我們指使的呀?唉,年輕人不懂事嘛。
孩子們想你們了,大過年的來給長輩拜年,你們總該意思意思,給個紅包吧?”
劉海中反駁道:“你這是胡攪蠻纏!”
賈張氏聽罷,斜睨了劉海中一眼,並沒把他的指責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嗑著瓜子。
許大茂看到賈張氏滿臉無所謂的神情,氣得跺腳直言:
“賈張氏,我不想跟你糾纏,錢是棒梗他們拿走的,我要找秦淮茹要。”
“沒錯。”
閻埠貴掃視了一圈院中的眾人:“秦淮茹呢?”
“淮茹回孃家去了。”賈張氏察覺情況不妙,眼神閃爍幾下便往中院走去。許大茂喊道:
“哎,你別走啊。”
“你們說棒梗他們拿了錢,我不回家問清楚能行嗎?”賈張氏留下這句話後,迅速離去。隨著賈張氏的離開,現場氣氛陡然變得尷尬。
易中海一直冷眼旁觀全程嗑瓜子的秦天,冷笑一聲,拍拍屁股走人。
劉海中因未受經濟損失,也懶得再深究,悠然拿起茶杯,揹著手離開了。
其餘人見沒了熱鬧可看,也都紛紛散去。一場大會,就這樣草草地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