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楠哥哥陪我在客廳一起看電視，我坐在沙發上，他坐在輪椅上。杜斌則在小房間裡給女朋友打電話。
龍城是有地暖的，所以很暖和，而且比較乾燥。
我們正看到精彩處，阿楠哥哥突然把抽紙遞給我，“阿錦，你流鼻血了！”
我慌慌張張伸手一擦，鮮血擦了一手。阿楠哥哥拿紙幫我擦流出來的鼻血，我自己也趕緊動手，擦鼻孔擦手。
很快，我就拿一個紙團塞住了鼻孔。此時，客廳的垃圾桶裡已經扔了不少剛剛沾了血的紙巾。
就連沙發上，也不小心滴了兩滴。
我仰天“哀嚎”，“阿楠哥哥，沙發被我弄髒了。”
“沒關係，”他溫柔地說，“等一下換沙發巾就好了。你先止住鼻血。”
我很少流鼻血，今天大概是因為太乾燥了。
半包抽紙很快用完，雖然我好像已經不再流鼻血了，但是怕突然再流弄的到處都是，所以拿新一包抽紙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了阿楠哥哥。
他讓我躺在沙發上休息，自己轉著輪椅離開了。
我閉著眼，想起家裡的抽紙都放在玄關附近的一個鬥櫃裡，對於坐著的阿楠哥哥來說，似乎有些高，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到。
不過拿不到也不要緊，他可以把臥室的先拿出來，應個急就行。何況，我應該也不會再流鼻血了。
我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似乎過了挺長時間的，阿楠哥哥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我睜開眼，他就坐在我身邊。
我扶著沙發起身，一眼就看見了他腿上放著的托盤，和托盤上一碗磚紅色的水。
“阿錦，你剛剛流了鼻血，來喝點紅糖水補補。”
原來是紅糖水。我噗嗤一下笑出來，“誰說紅糖水補血的？”
他撓撓頭，“不補嗎？不是說紅色的東西都補血，比如紅棗，比如動物的血之類。”
我揉揉他的頭髮，“補，都補。”
紅糖水放在他腿上的托盤上，在他轉輪椅的過程中，被他保護得很好，只是灑出來幾滴。
我準備拿紙擦一下托盤和碗底，結果發現沒有抽紙了。
“阿楠哥哥，你剛才的主線任務，是不是忘啦？”
“你說拿紙對吧？”他偏著身子去掏輪椅的口袋，“吶，在這兒。我怕輪椅的晃動會讓紅糖水灑出來弄溼紙巾，就把抽紙放在這兒了。”
我捏捏他的臉，“阿楠哥哥，你想的真周到。”
他笑笑，“阿錦，雖然我做不了多少事，但是能做的，一定儘量去做，不委屈你。”
“從來都不委屈。”
我端起紅糖水喝了一口，溫度正好，不冷不熱的，便直接一飲而盡。他連水溫都考慮到了，給我端來的水，直接就能入口。
喝完紅糖水，我又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到阿楠哥哥拖著不便的身體照顧我，覺得窩心，阿楠哥哥真的是在盡全力對我好。
走出衛生間，阿楠哥哥關心地問我，“怎麼樣，阿錦，還流鼻血嗎？”
“沒事了。”我搖搖頭。
他見我說“沒事”，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馬上又問我，“阿錦，你平常也會流鼻血嗎？這次是什麼原因？”
“不流不流，”我連忙答，“今天應該是因為太乾燥了。”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對我說，“阿錦，今天早點休息吧。”
“好。”我推起他的輪椅進房間，杜斌說他這段時間休息都不太好，今天早點睡也是應該的。
我想抱他上床，他不樂意，“阿錦，我前段時間好不容易練習到自己能轉移，你可不能太照顧我，讓我退化了。”
“什麼退化，”我笑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