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願意相信他所說的話的,可是,我又想起昨天碰到的體育館的同事所說的,他去體育館,不過是去財務室簽字蓋章而已,怎麼又說要去小峰的辦公室處理?
說來說去,似乎總有些“疑點”。
我聳聳肩,不想再去深究。
因為我突然覺得,糾結他昨天究竟去了哪裡,究竟做了什麼,其實根本沒有意義。
畢竟,生活中總會出現各種誤解和巧合,尤其是在繁忙的工作環境中。阿楠哥哥也許是因為臨時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或者是他和小峰之間有我尚不瞭解的安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和處理事務的方式,我應當給予他足夠的信任和空間。
而且比起追究他的行蹤,我更應該關注的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更好地支援他、照顧他,以及如何與他共同面對生活的挑戰。
最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應該建立在無休止的質疑之上。正如我當初決定陪在他身邊一樣,不論他去哪裡、做什麼,我都會選擇信任和理解,因為我們是一起面對生活風浪的伴侶,而非彼此猜忌的對手。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今天又要去工作。我到底該不該放他出去呢?
考慮到阿楠哥哥昨日的疲勞以及剛剛的狀態,我陷入了矛盾之中。
一方面,我知道他有著強烈的自尊和責任心,希望透過工作保持自己的獨立和價值感;另一方面,我也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可能無法承受連續的工作壓力。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我應該陪他去。這樣,即使發生一些意外情況,我也可以及時向他提供幫助,不讓他處於尷尬的境地。
“阿楠哥哥,”我用手指繞著他的頭髮,邊玩邊說,“你要是有工作一定要今天完成的話呢,我就陪你一起去。哪怕只能給你當個司機呢?你和我在一起,總比和小峰在一起來得方便吧?我照顧你,也總比小峰照顧得更好吧?”
“不用不用,阿錦。”他連連擺手,彷彿他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生怕我知道一樣。
“你要是不讓我陪你的話,也行。”我把他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自己起身站起來,“你自己能起來就自己去。”
我明知道他此刻躺在沙發上,而且離沙發扶手還有一人的距離,根本沒辦法自己坐起來。
我就是成心為難他。
“阿錦——”他探了一下胳膊,拽住了我的褲子,但是身體卻有些搖搖欲墜了。
我沒理他,仍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阿楠哥哥,做不到了吧?你說你不讓我陪你去工作,你遇到類似的情況怎麼辦?”
他剛要開口,我就立刻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說你會找小峰幫忙,或者想辦法解決。但問題是,我不能時刻在你身邊,也不能確定你每次都能找到及時的幫助。”我認真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我最清楚你的身體狀況,我不想你因為逞強而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我陪你去工作,不是干涉你的自由,而是確保你在需要時能得到及時的照顧。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的安全和健康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我頓了頓,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略顯無力卻依然堅定的眼神上,繼續道:“如果你真心認為自己可以獨立應對這一切,那請你先從沙發這裡自己坐起來,證明你可以照顧好自己。否則,今天,我還是要陪你一起去工作。”
他看著我,良久沒有說話。
我蹲下身,牽起他的手,重新認真地詢問他的答案,“阿楠哥哥,考慮好了嗎,你選擇什麼?我陪你去,還是今天先不去?”
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無奈地說道:“阿錦,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搖搖頭,“明明是我拿你沒辦法。真要按我說的,你現在就應該回房間休息。”
“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