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瑾王府,瑾王書房內,墨天玄站在書桌前,而瑾王則是陰沉著臉。
“王爺,洛蕭在清溪縣的舉動,怕是要謀反了,他召集了全縣的百姓,大興土木,修建防禦工事,甚至在縣內招兵買馬,訓練軍士。”墨天玄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擔憂。
瑾王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他真的要與本王撕破臉了嗎?”
“屬下派出的眼線每日都在傳信,出入清溪縣要道,全都在修築城牆,即便是小道,也在同時修建防禦哨塔,種種跡象都指向洛蕭在籌備不測。所有百姓,全部集中在城內,物資糧倉,各類工坊,幾乎都在同步推進。”
瑾王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去,命戶部派人到清溪縣徵收賦稅,就說本王要檢視今年的收成。再讓兵部準備,洛蕭他若是上繳賦稅,那就狠狠的將他的錢糧搬空。若是不交,那便視為叛逆,兵部直接發兵。”
“是,屬下立刻去辦。”
墨天玄領命,轉身欲走,又想起一事,補充道:“大軍開拔需要籌備糧草,兵部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估計又要多吃多佔,一個月內能發兵,都算是好了。”
瑾王皺了皺眉頭,清溪縣的位置離京都太近了,這就非常敏感,一旦有大軍靠近,京都也會變得十分緊張。畢竟,清溪縣緊鄰京都,其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京城的神經。若真有大軍壓境,難免不會引起京中人心惶惶,甚至可能引發不必要的恐慌和猜忌。
瑾王深知這一點,因此他必須謹慎行事,既要防止洛蕭可能的叛變,又不能讓京都的局勢因此而動盪。
“墨天玄,告訴他們,此事關乎國家安危,務必在半個月內籌備好一切,不得有誤。同時,暗中調集一些親信部隊,以防萬一。至於糧草,本王會親自與戶部協調,確保供給充足,不容許任何人藉此機會中飽私囊。”瑾王的聲音冷冽,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墨天玄應聲,隨即轉身匆匆離去,開始執行這一連串緊密部署的任務。
瑾王望著墨天玄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洛蕭,你若真敢邁出那一步,就別怪我無情。”
瑾王低聲自語,語氣中既有無奈也有決絕,一場關乎權力與忠誠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之中。
戶部掌管全國錢糧,其中的關節繁多,武朝政體內部已經腐朽,瑾王命令下達之後,內部經過一番扯皮推諉,足足三天才將清溪縣賦稅徵收一事確定了下來。
朝堂之人,個個都是人尖子,深知此次徵收賦稅的特殊性,誰都明白這是瑾王對洛蕭的一次試探,也是對清溪縣的一次震懾。
誰都不想接這個差事,洛蕭是何人?那是堪比神仙的存在,要是得罪了他,那是吃不了兜著走。然而,他們又不敢違逆瑾王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把皮球踢到了戶部一個小侍郎頭上,這個侍郎極為年輕,叫李沐風,二十七歲,在一群老傢伙面前,只能算是個毛頭小子。
當管家把這事情告訴李沐風時,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一群老狐狸,讓本官去清溪,虧他們想得出來。”李沐風心中暗罵,但他知道,這個燙手山芋現在是扔不掉了。
管家開口說道:“據說那清溪縣是郡王洛蕭的封邑,現在正在大興土木,據老奴對京都的形勢判斷,瑾王這是做了兩手準備。”
李沐風冷笑一聲:“若清溪郡王有謀反之意,那本官此去定然是凶多吉少。瑾王他是巴不得本官死在清溪縣,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對洛蕭動手了。”
他心中明白,這次的差事,無論結果如何,他這個小侍郎恐怕都難以全身而退。
“此局難解啊,老奴覺得,如今朝中關係錯綜複雜,此事落在老爺身上,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