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哈布離開了王庭,但並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這些人對拖金烈虎視眈眈,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將拖金烈拉下汗位。
在草原上,大汗的位置充滿了誘惑,每個人都渴望得到它。草原上的人們只信仰強者,只有最強的人才有資格登上汗位,並引領休胡走向更強大的未來。
如今備爾覺安家族已經不再信任拖金烈。他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力,竟然處死了備爾覺安家族的成員。這一舉動讓備爾覺安家族深感失望和憤怒,他們意識到拖金烈已經厭惡或者想要擺脫他們。
大家都希望休胡能夠真正屬於整個備爾覺安家族,而不僅僅是大汗一人的天下。當年,他們曾跟隨依思倫大汗四處征戰,共同建立起這個汗國。
他們認為自己有權分享汗國的榮耀與財富,而不是被大汗一家獨霸。
自拖金烈接手休胡以來,他就深知休胡的情況。
他需要擺脫那些舊貴族的掣肘,將整個休胡的力量整合起來,這樣才能有效的發揮休胡的實力。
休胡與其說它是一個統一的汗國,倒不如更準確地描述為一個以強大的備爾覺安家族為首領,眾多部落聯合而成的聯盟。
這種結構意味著,當休胡在對外戰爭中不斷取得勝利時,整個汗國將變得堅不可摧;然而,如果他們頻繁遭遇失敗,尤其是大汗自身的實力遭受嚴重打擊,那麼其他部族便可能開始蠢蠢欲動,試圖推翻備爾覺安家族的統治,奪取汗位。
這就是休胡汗國內部政治生態的複雜性和脆弱性所在。
近來劉苑沉迷於書法,她認為練習書法有益於修身養性。
就在她沉迷於筆墨之間時,李雍已經偷偷出現在她身後。
放下毛筆,劉苑正要好好欣賞自己的大作,站在她身後的李雍突然開口:“好字,皇后好雅興。”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劉苑忙拍自己的胸脯,然後回過身,用手狠狠的拍在李雍身上。
“來了也不說話,嚇死個人!”
李雍拉住劉苑的手,笑道:“朕這不是怕打擾皇后的雅興嘛,你寫的是什麼?”
“這是妾身特意寫了送給給陛下的,陛下不如猜猜是誰的作品。”
聽劉苑這樣一說,李雍也來了興趣,“讓朕看看。”
不得不說,劉苑的字確實寫的好看。
在宣紙上,寫著:長命女·春日宴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沉思片刻,李雍實在想不到是誰的詞。
“皇后,朕猜不出來,不如你告訴朕?”
“是馮延巳的詞,陛下不知道嗎?”劉苑笑道。
李雍仔細想了想馮延巳這個名字,確實對他沒什麼印象。
看李雍那模樣,劉苑也知道李雍想不到,於是解釋:“他也不是什麼大名人,不過是已經化為塵土的古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不認識,李雍心想。
“來人,把皇后送給朕的這幅字裱起來,然後掛到景明殿。”
立馬走來兩名宮女,小心的收起劉苑寫的那幅字。
“陛下,我不過是說說。”劉苑雖然心裡很開心,但還是要矜持一點。
李雍用手指颳了刮劉苑的鼻子,“朕還不知道你,你的心裡是不是已經樂開花了?”
“哼!不理你了。”劉苑一把推開李雍。
還沒等李雍有什麼反應,劉苑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笑。
“陛下,真沒想到我們白頭夫妻卻鬧的和新婚燕爾一樣。”
李雍靠上劉苑,“在朕心裡,你永遠青春美麗。”
“太肉麻了,不過我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