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靈欒上,閒庭信步中。張武陵整理思緒,展露笑容,不徐不疾地走向白嫣兒的花轎,躬身行禮。
“聖女,近日可好?”
清風拂過,轎內無聲。張武陵正身,“聖女,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花轎巋然不動,轎簾沒有絲毫掀開的跡象。張武陵雙眉微蹙,朱雀一笑百媚,蘭花揮手。
“張大俠,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般不懂女子心。”
“何意?”
“聖女並非尋常女子,三言兩語,便可息怒。張大俠何不直接進入轎中,與聖女濃情蜜意一番?”
花轎震動,“朱雀!你再亂說話,我饒不了你!”
朱雀對著張武陵附耳低語,“張大俠,快進去吧!聖女允了。”
張武陵疑惑不解,“她不是在生氣嗎?”
朱雀輕推張武陵,“哎喲~張大俠,聖女是何人,你還不瞭解嗎?若聖女真生氣,我現在早就生不如死了。聖女讓你進去呢,快去吧!”
張武陵將信將疑,掀開轎簾,走進花轎。寒光閃過,張武陵側身閃避,白嫣兒揮動匕首,直取張武陵咽喉。
張武陵伸手抓握,血珠滴落。白嫣兒猛然掀開蓋頭,鬆了一口氣,“我讓你進來了嗎?”
匕首入鞘,張武陵微微一笑,“那我走?”
白嫣兒怫然不悅,指著轎門,“你走!你走了就別想再見到我。”
張武陵歪頭呢喃,“還有這種好事。”
白嫣兒雙手抓住張武陵的領口,“你再說一遍!”
張武陵雙手立於胸前,“我沒說話,你聽錯了。”
白嫣兒看著張武陵沾滿鮮血的手,怒意銳減。她從袖中掏出手帕,為張武陵包紮傷口。
“疼嗎?”
“不疼。”
“不疼?”白嫣兒抽出匕首,“天下間居然有你這種人,再讓我刺你兩下。”
張武陵連忙擺手,移開匕首,“疼疼疼,疼死我了。”
白嫣兒白眼相視,收起匕首,“說吧!想找我聊什麼?”
張武陵猶豫再三,緩緩開口,“你能不能離開靈欒峰?”
“不能!”白嫣兒火冒三丈,“你給我寫了那麼多封書信,還寫下婚書。今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要嫁給你,豈能離開!”
“書信不是我寫的,婚書也不是我寫的,定有人偽造。予我一些時日,我定找到此人,交予你處之。”
“那是以後的事。再說了,就算能找到偽造者,我的名節已毀,無法嫁人了。身死事小,名節事大。”
張武陵面露難色,“可我與龍三已有婚約,現在便要拜堂,如何娶你?”
白嫣兒看著張武陵,不由一笑,“你又不愛她,拜堂又如何?我很大度,可以讓她做小。”
“不愛?”張武陵不屑一笑,“你怎知我不愛龍三?”
白嫣兒靠在花轎上,雙腿疊放,“你還記得情蠱嗎?你可有過噬心之痛?”
張武陵摸著心口,心中疑問,難道我真的不愛龍三嗎?從始至終,確實沒有噬心之痛。
見狀,白嫣兒得意而笑,“看樣子,你心中已有答案。現在該娶誰,一目瞭然了吧?”
張武陵疑大惑不解,“不可能。我對龍三的心意不可能有假。”
白嫣兒怫然不悅,掏出短笛,橫於口前。異樣的笛聲響起,張武陵茫然不解,而後仔細聆聽,拍手稱快。
“妙哉!”
白嫣兒滿腹狐疑,仔細端詳著短笛。須臾,白嫣兒繼續吹奏短笛,異樣的笛聲再次響起,轎外傳來哀嚎聲。
張武陵掀開轎簾,向外看去,只見幽冥教眾蜷縮在地,表情痛苦,哀嚎聲不絕於耳。忽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