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佳氣古今朝,日有祥光動九霄。紙鶴越飛越慢,張武陵心神俱疲。詭譎道人看在眼中,凝神掐訣,兩隻紙鶴並行起飛。
楚心瀾關切地看著張武陵,“張大俠,你怎麼了?”
“無礙。”張武陵盤膝調息,恢復了些許,“白嫣兒究竟在做什麼?”
“聖女,在畫符,在很多很多的符。”
張武陵滿腹狐疑,“她畫那麼多符做什麼?”
“還望張大俠見諒。聖女之意,我等不明。”
張武陵思之又思,低頭沉思。忽而,火舌燃起,天空炸響。他抬頭視之,漫天的火藥箭迎面而來。
九幽侍者嚴陣以待,張武陵站起身來。詭譎道人拿著赤雲葫蘆,口噴烈焰。王心鳳抱頭捂耳,孫長貴擋在其身前。
漫天的火藥箭再次襲來,張武陵凝神御劍,“玄心正氣,御劍凌雨!”
一劍化百劍,劍雨傾洩而下。霎時間,火團爆裂,音波激盪。七十三人站在樹冠之上,彎弓搭箭,齊齊射出。
九幽侍者揮劍抵擋,張武陵瞬身接近七十三人。 七十三人齊齊後退,七十二人邊退邊拋灑毒物,一人輕蔑地看著張武陵。
詭譎道人揮動赤雲葫蘆,凝神掐訣,“炎陽咒!”
巨大的火舌從詭譎道人口中噴出,橫掃箭矢。他將酒撒向空中,七十三人頓時被熊熊烈焰包圍。
劍影閃爍,張武陵飛身上前。一名年輕的男子右手抓住慕嫣劍,左手伸出,直奔張武陵咽喉而去。
“暴弒長老,快住手!張大俠乃是聖女郎君,不可冒犯!”
暴弒置若罔聞,標指鎖喉。張武陵伸腿前蹬,借力後跳。暴弒不屑一笑,右手用力,猛拽劍身。
張武陵鬆開慕嫣劍,空翻後撤。暴弒手握慕嫣劍,輕蔑一笑,“聖女的郎君,只有這種程度嗎?”
楚心涵亮出血玉令牌,“暴弒長老,還不退下!”
暴弒面無表情地看著楚心涵,“你不會以為一塊小小的令牌,就能攔得住我吧?我若殺了你,再說以下犯上,聖女能奈我何?”
楚心涵眉頭一緊,默默收起血玉令牌,目光一凜,飛身刺劍。其餘侍者隨之而動,提劍飛刺。
七十二人丟擲紙人,單手掐訣,紙人目露兇光,飛身衝向九幽侍者。張武陵緊盯著紙人,詭譎道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七十二人。
“你們師承何人?”
七十二人充耳不聞,操縱紙人。詭譎道人揮灑酒水,“少陽三焦,源淨空明,淵深碧虛,坎陷陽水。碧虛坎水咒。”
五溪涌動,江河翻騰,水柱沖天,驟雨傾盆。七十二人魂不附體,連忙收起紙人。暴弒抬頭而視,滿腹狐疑。
“你是何人?為何能破除紙人術?”
詭譎道人?著衣領,晃了晃,“可識得此袍?”
暴弒定睛一看,身軀一顫,飛身上前,再三觀看。須臾,暴弒落在地上,面色驚恐,跪地叩頭。
“參見太師叔祖!我師父乃是懷景散人。”
暴弒對著七十二人揮手,七十二人會意,跪地叩頭,“參見太太師叔祖!”
詭譎道人掐指一算,微微一笑,“的確應該稱呼我為太師叔祖。行了,免禮吧!”
暴弒起身,七十二人隨之起身。暴弒諂媚而笑,“太師叔祖,您老為何會和這小子在一起?”
詭譎道人看向張武陵,“道爺和徒弟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徒弟!”暴弒身軀一震,連忙賠笑,“原來是師叔祖,您老怎麼不早說呢?”
“此事怨我?”張武陵睥睨而視。
暴弒慌亂擺手,“不不不!師叔祖,並無此意。我的意思是,您老若是早表明身份,咱們就可以避免一場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