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過年那會說好的“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呢?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之前的話了。
不過許大茂也當過父親,也能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情,都是為了兒女幸福。
婁曉娥一聽老爹這話就感覺不對,忙側頭看向丈夫,生怕他翻臉。
許大茂也不著惱,微笑道:“燕京胡同也好,香江大都市也罷,各有各的樂趣,俗話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冶金工業部副部長,徐弛,您還記得吧?”
婁半城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提起這人,但還是答道:“自然記得,我倆以前關係還不錯,只是身份不同,為了避嫌,已經很多年沒來往了。”
“不瞞您說,我這次能成行,還是徐部長幫忙開的介紹信,他曾經告誡我說: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這話您應該能明白。”
這帽子夠大的,婁半城一聽這話就知道女婿去意已決,不會因為曉娥和孩子留在香江。
看來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他已然下定了決心,便不再勸說糾纏,微微嘆了口氣,“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也沒什麼說的,還是那句話,以後要對曉娥好。”
這就完了?
許大茂本以為還要再一來二回辯上幾個回合,現在就流行這玩意,謂之“大辯論”。
要玩辯論咱可不虛,大義在我啊。
婁曉娥很失望,低著頭不做聲,雖然兩人經常可以見面,但孩子註定有一段時間見不到爸爸。
誰不希望孩子身邊有爸爸媽媽共同的陪伴。
許大茂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道:“也就這幾年,一晃就過去了,以後咱們一家人肯定會生活在一起。”
婁曉娥下午就已經已經知道,丈夫上次給她吃的藥丸是“駐顏丹”,可以保持10年的青春,所以對此倒不是特別在意。
她起初對此是半信半疑,據她所知,就算是21世紀的科技很發達,卻也沒達到這個地步。
但想想丈夫神奇的能力,還是信了大半,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女人都對這個特別在意。
婁曉娥目視丈夫,緩緩地說:“好,我信你。”
但婁半城並不知此事,見女兒居然跟喝了迷魂湯似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銳利。
他沉聲道:“說得輕巧,我們以後能不能回華夏還不一定呢,那邊可不歡迎我們。退一步說,就算能回,可女兒家能有幾個十年?”
許大茂無言以對,夢境這種事太過詭異離奇,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
婁曉娥扶著椅子站起身,不耐煩道:“爸,您別管了,不管那個離奇的夢是怎麼來的,夢裡的事都已經一一印證了。”
“華夏起了風,英格蘭在自家門口捧起了雷米特杯,12年後的改開也是不可能改變的,我以後一定要回華夏,我不想在這個小地方生活一輩子。”
“就這樣吧,我帶大茂去看看維多利亞灣的夜景。”說罷拉著許大茂就走。
許大茂見婁半城胸膛起伏,明顯是很生氣,卻還能隱忍不發,心中暗贊這嶽老頭真能沉得住氣,被女兒反駁到臉上還不發作。
“爸,我跟娥子先走了,回頭再跟您說話。”
看著兩人跟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了,婁半城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書桌。
他真是氣的夠嗆,自己明明是在幫閨女搶丈夫,這傻姑娘非但不領情,居然還在拆臺。
一家三口就應該一起生活!
難道女人真的懷了孕就會變傻?
女人耳根子太軟,全都靠不住,只能由自己這個一家之主親自來。
不能來硬的,想讓這小子留在香江,還得用點手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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