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您急著回家也得容我說完不是?”許大茂臉上笑呵呵的,看起來倒是一點都沒生氣。
劉海中一看他這樣子就特別不爽,臉上笑的挺好,心裡不定想著怎麼算計你呢,完全是一笑面虎。
但要當眾跟許大茂炸刺,他還是不敢的,只得扶了扶眼鏡來掩飾尷尬,順勢坐了下來。
許大茂正準備說事,忽聽有人趁亂小聲說:“下蛋沒學會,倒學會抱雞了。”
抱雞就是母雞孵化小雞的俗稱,“抱”這個字也可以說是抱養。
這話挺誅心的,透著滿滿的惡意。
許大茂一聽這話就感覺一股怒氣直衝胸口。
這事是他的逆鱗,當了一輩子的絕戶,被傻柱那狗曰的嘲笑了半輩子。
這輩子雖然不是絕戶了吧,可倆孩子都沒法說出來,相當於錦衣夜行;秦京茹九成是懷上了,可時間尚早,檢查不出來。
如今因為抱養孩子的事又被人嘲諷,還特麼不敢當面說,在那偷偷嘀咕。
要不是他耳力異於常人,還真聽不到這句話。
許大茂猛的大聲喝道:“誰特麼偷偷摸摸的嘀咕呢,有這能耐,咱們當面鑼對面鼓啊?”
這聲音挺大的,許大茂雖然從不摻和院裡的事,但沒人敢忽視他。
上次劉家倆兄弟叫人過來找傻柱的麻煩,人家三言兩語就把人全唬走了,沒點底氣敢這麼幹嗎?
街坊們下意識都往往那邊看,倆大爺和秦淮茹都是面露茫然之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副主任,怎麼了?”
“啥話?我什麼都沒聽見啊。”
“......”
街坊們七嘴八舌問開了,秦淮茹對她爺們非常瞭解,察言觀色,知道他是生氣了,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在這種公眾場合大怒,再結合此情此景,怕是又有人拿他沒孩子說事了,只是自己沒聽到。
以前是心中有愧,聽了這話也只能憋著受著,可人家早就在21世紀就把那病給治好了,現在都倆孩子了。
自己爺們有時候很寬宏大量,像個寬厚的長者;有時候又像個壞人一樣睚眥必報,如果這會還有人拿孩子說事,可算是戳了他的肺管子。
下意識看向傻柱——這傢伙是最有可能說這種話的,但看他一臉好奇的樣子,明顯並不知情。
許大茂剛開始也下意識認為是傻柱,這貨可謂是“劣跡斑斑”,但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明顯不是。
先大吼一聲,把街坊們都給震住,再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真兇”。
大多數人都是面帶好奇茫然之色,只有劉光天脖子微微縮著,一顆大圓腦袋就像是直接安裝在身體上,臉上有些不自然,似有悔意。
許大茂臉色陰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來,緩步走到那張八仙桌前頭,不偏不倚把劉海中給擋住了。
劉海中一臉鬱悶,突然覺得坐在正中間也不全是好事。
許大茂環視了一圈,開口朗聲道:“耽誤大傢伙幾分鐘的時間,我許大茂先跟各位街坊賠個不是!”
“我呢,大傢伙都知道,以前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咱可以改,教員教導我們:犯了錯誤不要緊,只要能改正,還是好同志,改正得越迅速、越徹底,就越好。”
秦淮茹抬頭看著這個男人,此情此景,像極了他以前在招待所對職工做思想政治工作時,侃侃而談的樣子。
回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是那時候被他俘獲的吧,有時一副色色的樣子,有時一臉正氣,有時又寬厚而會關心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也不能一味的壞,好中帶壞,壞中帶好,這種男人才是女人無法抵抗的。
許大茂對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