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靈巧的手指一陣搗鼓,又包好了一個餃子,輕輕放在案板上。
白白胖胖的餃子像列隊計程車兵一樣整整齊齊。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他,哪怕一輩子見不得光我也無怨無悔。”
“至於孩子是怎麼生下來的,在哪兒生的,您都甭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秦淮茹在母親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只能交代了一切,只是隱瞞了孩子出生的過程。
這種事不管怎麼說都有破綻,索性不說細節,反正已經是既定事實,您自個猜去吧。
我就這麼說了,怎麼滴吧,難不成您要去舉報我?
跟什麼人學什麼藝,秦淮茹跟許大茂相處久了,也具備了一些滾刀肉的性格特點,臉皮變厚了不少。
吳大丫自然不會去舉報親閨女,她此時心中各種情感糾結纏繞,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只能沉默以對。
好在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倒不是特別意外,唯一感到意外的就是突然來了個孩子,這倆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秦淮茹又道:“人生在世不過匆匆百年,何必苦著自個呢?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還有了孩子,我就會一直這麼過下去。”
“要是您想勸我收手,那就趁早甭提...要麼您就去舉報揭發我。”
吳大丫像不認識閨女似的看著她:“淮茹,你的性子變了好多,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說著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撫摸著,喃喃道:“發生什麼事了閨女,也就一年的光景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沒臉沒皮了?”
這話還算客氣的,要碰到那種性格比較正派強硬的母親,比如冉秋葉的老孃,那非得把閨女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本來作為第三者就不光彩,何況還充當了表妹和妹夫之間的第三者。
雖然閨女打包票說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可凡事都有萬一,萬一東窗事發,秦老三家人多勢眾,在公社一鬧騰,自家都沒臉苟活了。
秦淮茹呵呵一笑,自嘲道:“沒臉沒皮?興許是吧,這叫跟什麼人學什麼藝。”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您聽得懂這話的意思嗎?”
吳大丫一臉懵逼,還待說什麼,忽聽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秦老三和京茹一行人回來了。
“反正您自個掂量著,閨女重要還是妹妹重要。”秦淮茹說著站起身,在旁邊抽屜裡拿出五張大團結,塞進母親的荷包裡。
吳大丫大驚失色,下意識就要往外掏。
秦淮茹一把按住,目視著母親:“媽,您就安心收著吧,您閨女現在可不缺錢。”
說完就起身開啟門,走了出去。
隨後門外傳來閨女的聲音:“喲,三叔,今兒怕是喝了不少吧,瞧您這臉紅的。”
緊接著傳來幾人的說話聲。
吳大丫打量著手上的五張鈔票,只覺三觀碎了一地,這個在演戲的女人真是自家閨女嗎。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自若,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真的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嗎?
這麼沒羞沒臊的,為了過得舒坦連臉都不要了。
想歸想,吳大丫卻沒有任何辦法,閨女和妹妹,終究是閨女更親。
等以後賈張氏回來不知道會怎麼鬧,只能讓閨女自求多福了。
不過侄女婿說過等賈張氏一回來就把她弄回老家,希望不會出什麼大事。
哎,管不了,根本管不了!
又聽侄女婿在問湯圓,閨女回答說在家裡睡著,兩人說話絲毫不避諱。
果然城裡人是又有錢又會玩。
長長嘆了口氣,吳大丫將錢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