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什剎海的時候,下意識往上次溜冰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片都是前海。
如今湖水早已解凍,下午五點多的太陽照在湖面上,入眼盡是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小時候他經常來這邊買蓮子和菱角,當時附近的人都管前海叫大荷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水裡突然就沒有荷花了,大荷地也名不副實,只能叫前海了。
朱家只有朱霖和她奶奶在家,方禎還沒下班,朱文博被下放到延慶縣勞動去了。
朱霖臉上笑吟吟的,端過來一杯茶,語帶調侃道:“您這個大領導正忙著‘抓GM,促生產’,怎麼有時間來我家?”
自打上次過年到現在,兩人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面了。
這小丫頭可能是很少出門,面板養白了不少,小臉也變得圓潤起來,倒是差不多恢復了第一次見她那時候的樣子。
許大茂笑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記得上次串聯的時候,在長沙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長沙站?”小丫頭皺著眉頭開始回憶,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蹙起的黛眉再加上懵懵懂懂的表情,那樣子真夠可愛的。
這丫頭的嘴唇比較薄,沒有秦淮茹那麼豐潤。
許大茂這邊打量了好幾秒鐘,朱霖似有所覺,微微移開了視線,小臉上似乎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霞。
朱霖的奶奶在一邊織著毛線,笑呵呵地說:“霖霖,你不是說許同志把你送到長沙站,然後跟你那些隊友匯合的嘛。”
“對了,我想起來了。”朱霖一拍腦袋,“你說要介紹你們小隊的隊員給我認識,還說要請我吃飯來著。”
許大茂笑道:“不容易啊,終於想起來了,徐部長的孫女徐穎過幾天就要回崇慶......”
朱霖滿口答應,約定好明天下午4點半在四合院見面。
“看來我明兒早點中飯都不能吃了,不然對不住您這大廚的一番心血,希望您別讓我失望。”
朱霖的奶奶一臉的哭笑不得,替孫女開脫。
“許主任,我們家霖霖一向大大咧咧慣了,嘴上又不饒人,跟個假小子似的,你別見怪。”
這一點許大茂倒是挺認同的,這丫頭後來長大了,髮型也是短髮居多。
“哪能呢,你就瞧好吧...您就甭送了。”
兩人執意將許大茂送出院子,看著他走了。
“這小許同志真是熱心,還特地過來通知你去吃飯,明明寫封信就行的事。”
朱霖得意道:“那說明許大哥重視我,還信守承諾,那天跟他分別的時候我倆都說好了的,我還以為他忘了呢。”
“不過人家那麼大一領導,親自下廚做菜,我怎麼覺著不靠譜呢,還不到30歲,做的菜能好吃的起來嗎?”
朱霖的奶奶寵溺地拍拍孫女的背,笑著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你可別把人看扁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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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多個做事的人還真不一樣,許大茂回到家,飯都快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把李懷德的事一說,幾人都有些唏噓。
不管人家是好是壞,一個生命即將消逝,多多少少會讓人有些感慨。
尤其要掛的那個人還是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秦京茹嘆道:“姓李的死了倒沒事,他是死有餘辜,就是可惜了那位樊大姐和她那兩個孩子。”
“誰說不是呢,攤上這麼個爺們,她以後可怎麼抬得起頭來。”秦淮茹對那個胖胖的女人印象也不錯,覺得人家挺局氣的。
想起上次在澡堂子裡未完成的“事業”,小寡婦又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