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邊上樓邊掏鑰匙,來到302門口準備開門,那就實錘了。
“姥爺回來了。”尤鳳霞反應快一些,丟下鋼筆起身就往外走。
那老太太臉上露出喜色,忙趿上拖鞋跟了出去。
這樊勝利依然穿著白天那套中山裝,黑白混雜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法令紋很深,面容陰鷙沉鬱,明顯是有心事。
只瞧這張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看看人家徐部長,那叫一臉的正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正直的人。
“姥爺,您可算回來了,把姥姥急壞了,找到李爺爺了沒?”
聽外孫女發問,樊勝利臉色稍緩,卻仍然有些困惑和疲憊,沒精打采地搖搖頭。
“那老傢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該不會是...”
這句話沒說完,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懷疑他會不會因為悲傷過度,一時想不開跑去自盡了。
老太太奇道:“不至於吧,老李天天遛鳥鬥蛐蛐兒,過的不知道多舒坦,再說他還有個兒子,何必呢。”
“誰說不是呢,我跑了好幾個分局,想問問他們有沒有接到群眾反映說有人跳河臥軌伍的,結果一無所獲。”
“我又跟馬秀蘭、李懷道一塊在幾個有水的地方尋了個遍,邊走邊嚷嚷,還是沒找到。”
此時樊勝利已經脫掉了鞋,從公文包裡拿出杯子,兌了些開水一飲而盡。
樊老夫人納悶道:“會不會是喝醉了,乾脆給倆錢就在飯店或者招待所裡睡下了。”
尤鳳霞在一邊聽了半天,突然插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嘛,我也覺著李爺爺不可能想不開。”
“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明兒再看吧,沒準明兒一早就回家了呢...挺晚了,你們趕緊睡吧,我自個兒睡小房。”
說完就徑直去衛生間洗漱。
兩人答應一聲,回了臥室並關上了門。
從樊勝利回來一直到現在,許大茂都在旁觀,此時不免暗自冷笑。
別說李老頭已經嗝屁了,就是沒嗝屁,兩個時空都不一樣,上哪找去。。
睡覺?
許大茂眼睛一亮,莫非能欣賞一番少女的美人春睡圖。
裸睡是不可能裸睡的,但哪怕穿著內衣,那也挺美的。
這貨立馬來了精神,尾隨著兩人就進了房間。
只聽尤鳳霞道:“姥姥,您先睡吧,我一般沒這麼早睡,再寫一會。”
說著把寫字檯和床之間的布簾子給拉上了。
“你也早點睡,你媽就說你經常睡得晚,你現在正長身體,要早睡早起。”樊老夫人邊碎碎念邊脫衣服。
許大茂都傻了——咱要看的不是老幫菜,而是鮮嫩的小白菜。
太讓人失望了,這麼晚還碼什麼字啊,又沒錢拿。
這小丫頭真有網路寫手的風采,回頭一定要拜讀她的大作。
最後看了一眼認真“碼字”的小丫頭,見她實在是沒有睡覺的意思,只能沒精打采地來到小房,坐等樊勝利過來。
約摸十來分鐘,樊勝利端著盆冒著熱氣的洗腳水過來了。
往小床上一坐,把腳丫子放進盆裡,先是一陣齜牙咧嘴,表情隨後慢慢緩和下來。
“這李長新,跑特麼哪兒去了,該不會是瞞著我偷偷去給李懷德收屍安葬了吧。”
他這兒小聲嘀咕著,聽得許大茂心裡暗笑——還收屍呢,自個兒都成“屍”了。
本想多獲得一些資訊,可惜樊勝利再也沒有自言自語,只是從床頭拿了本毛選翻看著。
泡了差不多五分鐘,才把腳一擦,洗腳水也不倒,直接脫了衣服睡覺。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樊勝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