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浸淫後廚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就看食材的規格就知道要招待什麼樣的客人。
“一大領導的孫女要回老家,給她餞行。”
劉嵐心說這個許大茂和李懷德真是不一樣。
李懷德要私人請客那從來都是吃公家的,這許大茂以前倒是慣會溜鬚拍馬,當了主任反而正經起來,兩次吃飯都是自己掏腰包買食材。
“傻柱一會就過來,可以讓他幫著打打下手。”
劉嵐又在拍馬屁,傻柱的廚技在她那就成了只配打打下手。
許大茂心裡暗笑,嘴上卻謙虛道:“傻柱的廚技跟我在伯仲之間,他會做很多魯菜,我不會。”
這劉嵐怕是以前跟李懷德久了,溜鬚拍馬玩的特別溜,很自然地說:“不會歸不會,您要學會了,肯定比傻柱做得好。”
許大茂不太喜歡這種捧高踩低的說法,你拍馬屁就拍馬屁唄,把別人拿出來說幹嘛。
“我說劉嵐,溜鬚拍馬玩的挺溜啊,這是瞧不起誰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傻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劉嵐臉色一變,有點訕訕的。
他們兩人以前鬥慣了,互相寒磣是常態,上輩子傻柱被下放車間,後來李懷德讓他回食堂,劉嵐還攔著不讓。
私底下不管怎麼鬥嘴都沒事,在領導面前貶低對方終究有點不好。
傻柱走進後廚,臉色有點不太好。
咱這輩子已經被許大茂壓得動彈不得了,廚技是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早要是連這個都被壓一頭,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說劉嵐,你不就會炒倆家常菜嘛,真正的廚技你連門兒都沒摸著,有資格跟這兒瞎咧咧嗎?”
這方面劉嵐的確沒什麼發言權,也不敢當著主任的面跟傻柱吵吵,只得避其鋒芒,拿了把剁骨刀開始剁牛尾。
劉嵐不敢叫板,傻柱卻不願意輕易放過她。
看見案板上的牛尾,這貨立馬眼珠一轉,壞笑道:“劉嵐,你這剁的什麼玩意,我瞧怎麼跟李懷德的腦子有點像呢。”
劉嵐傻了,一看這牛尾上面白色的脂肪層和鮮紅的肉,立馬就想起了上午傻柱描述的那個場景——紅的白的都有。
頓時受不了了,扶著案板連連乾嘔起來。
被這狗曰的這麼一說,這牛尾還能吃嗎,做起來心裡也膈應。
許大茂臉黑的跟炭似的,飛起一腳踹在傻柱的大腿上,指著鼻子罵道:“你丫的不幫忙就給老子滾遠點,老子求著你來了?”
傻柱被踢得一個趔趄,眼睛一瞪剛想炸刺,突然想起現在的形勢,頓時不敢嗶嗶了。
“許主任,您消消氣,我師傅也不是成心的,主要是和劉姐鬥嘴鬥習慣了。”馬華忙著打圓場。
許大茂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罵罵咧咧道:“特麼的,鬥嘴歸鬥嘴,別拿我買的食材說事兒啊,這讓我還怎麼做?”
始作俑者劉嵐一見主任發怒,登時噤若寒蟬,此時才小聲道:“許主任,您打算拿牛尾做什麼菜?”
“川香牛尾,怎麼了?”
劉嵐小心翼翼道:“要不讓傻柱做吧,讓他做個紅燒牛尾。”說著一個勁給傻柱使眼色。
許大茂一想也是,今天給徐穎餞行,總得弄點別的菜,自己只會川菜和粵菜。
本來準備做溜肥腸和川香牛尾,這傻柱來了剛好抓壯丁。
“我這剛好有牛尾和肥腸,你做個紅燒牛尾和九轉大腸吧,就算你戴罪立功了。”
傻柱一聽就來了精神,“你怎麼知道我會九轉大腸,我爸告訴你的?”
九轉大腸是大菜,他來招待所至今從來沒做過。
這兩道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