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利咬牙切齒道:“前年過年的時候,你去我女婿家放電影,你們說話我聽見了。”
原來是那次,許大茂想了起來,就是66年元月份的時候,當時宣傳科周科長說李懷德的岳父來了,讓自己去他家放場《地道戰》。
結果到了李懷德家裡,他壓根就沒提放電影,只談了任職招待所所長的事。
這老傢伙真不簡單,隔了這麼久了,居然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你這記性真好,都一年半了,還記得我的聲音,那天你女婿就是讓我去送錢的,放電影只是個幌子。”
樊勝利苦笑道:“這就是李懷德的取死之道了,太貪財,貪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花的出去嗎?最終還是隻能充公。”
大哥別說二哥,你老人家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你兜底,李懷德能那麼膽大妄為嗎。
“李長新在哪,還有我老伴和外孫女呢?你是不是把她們都幹掉了?”
“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只會把你和李老頭幹掉,其他的人只要別招惹我,我就不會對付他,小霞可是我愛人的乾妹妹,我更不可能殺她。”
“至於李老頭,他也在這渤海的海底,現在早就被海洋生物弄成一具骷髏了。”
外國曾經有人做過實驗,一隻豬放在海底四天就成了骨架,這已經有一個月了。
樊勝利卻根本不信,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成骷髏?
不過此時追究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光線太耀眼,他只能死死地盯著許大茂的腳。
用一句被用爛了的話來說,那就是“如果目光能殺人,那許大茂肯定已經死了幾百遍了。”
看了幾十秒鐘,這老頭突然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臉上那副仇視憎恨的表情也消失不見。
樊勝利很乾脆地說:“你的手段真是鬼神莫測,我向紅太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對付你,我還可以把我的秘密財產全給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看看手機,離下海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得退潮,到時候岸邊就成了灘塗泥濘,特別難走。
秦淮茹還睡在酒店裡,萬一醒了看不到人肯定會擔心,然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打電話。
從空間裡拿出一根實心鐵棍,開始往棍上一圈一圈地綁繩子。
“你太天真了,你覺得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會放過你嗎?還讓你那胖閨女假模假式去我家買杯子。”
“真新鮮嘿,還有人買人家用過了的杯子,你不就是想找指紋嗎?”
聽著那平淡無情的話語,再看著纏繞繩子的動作,樊勝利一時只覺肝膽俱裂,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
“看來李懷德那些照片真是你弄的,你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我甘拜下風。”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選擇跟你作對,為了一個道德敗壞的李懷德,反倒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何必呢。”
既然有這覺悟,早幹嘛去了,非要不依不饒的。
“是啊,何必呢。我本來就打算只幹掉李懷德就完事的,誰知你們一個個都上趕著往裡湊,還要把我老婆投進大牢,那就別怪我了。”
樊勝利奇道:“你老婆?是指那個秦...秦淮茹嗎?”
許大茂不答,只是專心綁繩子,這玩意得綁結實了,要保證短時間之內不會脫落。
原來如此,樊勝利已經完全明白了李懷德的取死之道,忍不住長嘆一聲,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在法場上,李懷德的遺願本來是把何雨柱、劉嵐和秦淮茹都弄死,特麼的死了還要拉三個墊背的,那死鬼搞不好是想讓那倆娘們能在陰間陪他。
當時自己也在旁邊,一聽就覺得有點不妥,但人家是對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