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臉龐,陰冷的惡意,宇智波剎那與自己離得極近,那雙血紅的眼眸中,四風車的萬花鏡寫輪眼緩緩轉動,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
自己來不及組織任何反擊,就被那雙眼睛控制了身體,侵入了靈魂,陷入一陣天旋地轉。
在頭腦脹痛,精神失常之中,自己的意識漸漸被那近乎永恆的黑暗淹沒。
“美琴……鼬……”富嶽知道自己完了,他從心底發出一聲不甘的哀嘆,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綿長的黑暗之後,富嶽恢復了知覺。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發出一聲夾雜著驚懼的怒吼:“宇智波剎那!”
富嶽的眼前仍殘留著那雙血紅眼眸的餘影,他的心跳還在劇烈地跳動,彷彿剛剛從一場惡夢中驚醒。
他的臉頰上還掛著未乾的冷汗,身體也還在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微微顫抖。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寬敞明亮,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形成一道道光束,但在富嶽眼中,這束光卻帶著冰冷的質感。
他的目光落在了手腕上的查克拉鐐銬上,它正牢牢地束縛著他的查克拉,使他無法發動力量。
突然,鐵門在寂靜中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像是沉寂的湖面被石子打破,富嶽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他抬頭望去,陽光從門縫中傾瀉進來,照亮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那人金髮如陽光灑落,璀璨奪目。白袍勝雪,與金髮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他卓爾不凡。
他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踏著堅實的大地,散發出從容不迫的氣勢。
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能夠透視人心。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洞察萬物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任和敬畏之情。
在波風水門的身後,是一個面容愁苦的少年——宇智波止水。
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波風水門,彷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某種信仰和依靠。
當波風水門的目光與富嶽交匯時,富嶽的心頭不禁一顫。
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對方看穿。
他的心跳加速,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床單。
富嶽的做賊心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他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可能會給宇智波一族和木葉村帶來災難。
他害怕波風水門會知道這一切,更害怕他會因此對自己產生憤怒。
今時不同往日,水門已經不再是那勢單力薄的平民忍者,他成為了四代火影。
並且是以驚人的謀略,掌握了絕大部分實權的火影,哪怕是猿飛日斬在位之時,勢力也不及水門如今的一半。
水門若是知道了那件事情,他的怒火,絕對是宇智波一族無法承受的。
宇智波一族,恐怕有滅族之禍。
然而,波風水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他的目光依然溫和而堅定,彷彿能夠看透富嶽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他走到富嶽床邊,輕聲問道:“好些了嗎?富嶽。”
宇智波富嶽坐在床上,面對著波風水門時,他的心中充滿了誠惶誠恐。
他嚥了口唾沫,努力保持鎮定,但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我……我還好,水門大人。”
他猶豫了片刻,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鼓起勇氣小心發問:“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恐懼、有不安,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愧疚。
波風水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疊得工工整整的紙條,遞給了富嶽。
那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