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內人允准暫留一宵,那貧道便略微克制些飲酒罷。”
蕭玉銘此刻面上掛著和煦笑意,然而旋即,他臂膀傳來的疼痛之意打斷了他的思緒。
即便是不用細思,他也知那是紀芸月暗中施力所致,雖面部抽搐,笑容卻更為深邃起來。
偶爾能沾染紀芸月些許親暱之意,倒也頗有趣味。
隨著時光流轉,直至二更已過,午宴方告一段落。
此時,在那位白髮仙翁的引導之下,他們踏入了一座清雅庭院之內。
此處花香四溢,綠意盎然,環境宛如仙境般宜人。
唯一遺憾之處,便是僅有一間臥房,且只設有一榻。
二樓雖有一個小樓,但卻顯而易見是用來觀景而非休憩的所在。
“此地可還合尊駕心意?”
白髮仙翁目光落在蕭玉銘身上,客氣地詢問道。
“依貧道看來——”
正當蕭玉銘欲開口之時,耳邊傳來紀芸月的聲音:“在我看來,此處甚佳,便在此落腳吧。”
她秋波流轉地看著蕭玉銘接著道:“你覺得如何?”
“嗯……那便如此吧。”
蕭玉銘頜首應允,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之色,繼而微笑著朝白髮仙翁道:“多謝仙翁。”
“不敢當,不必言謝。”
白髮仙翁話畢,遂飄然而去。
此刻,紀芸月並未言語,美目之中卻狠狠瞪了蕭玉銘一眼。
蕭玉銘心領神會,輕咳一聲提議道:“不如……”
“不必多言!”
紀芸月婉拒,語聲稍頓,繼續道:“夜晚時分,你便至二樓閣樓安歇,臥房便留給為妻一人獨享。”
言畢,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微笑。
然而蕭玉銘對此並不介懷,反而面露笑容,稍作沉默後,對紀芸月說道:“方才多謝師妹了!”
言及此處,他語氣一頓補充道:“嗯,貧道所謝並非師妹安排睡閣樓之事。”
對此,他確信紀芸月心知肚明。
飯桌之上她給予其足夠的顏面,而今住宿之地只有一室一榻,當他欲言之際又被紀芸月攔下。
箇中緣由,他早已心中有數。
紀芸月美眸深處掠過一道異彩,隨之淡然回應:“不知師兄所指何事!”
說罷,她轉過身離去,留下一個令人陶醉的背影走出建築之外。
望著紀芸月那一抹動人的身影,蕭玉銘臉上不由得再次浮現出笑容,並隨之跟了出去。
外面,紀芸月漫步於花叢之間,絕世容顏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悠然自得地徜徉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天地之中,顯然極為享受這份親近自然的樂趣。
對於紀芸月來說,平素裡都身處塵世喧囂的職場,如今得以親近自然,實屬難能可貴的心靈釋放時刻。
蕭玉銘並未上前打擾,而是選擇在一旁的長凳上坐下,靜靜地注視著紀芸月那曼妙的身影。
直到紀芸月繞園一週後,坐在了蕭玉銘的身旁,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讚歎道:“這裡的環境真是美妙無比啊!”
那雙靈秀的眼眸凝視著蕭玉銘,紀芸月問道:“然而,此地究竟為何處?再者,他們為何對你行此禮敬之態呢?”
“他們之所以對我客氣,”蕭玉銘輕輕一笑,“你或許聽說過修煉界的‘氣功’或是‘硬氣功’吧。”
紀芸月轉首看向他,驚異道:“哦?他們竟是修習這類功法之人?”
蕭玉銘搖頭淡然道:“非也,氣功與硬氣功只是他們修行體系中的一支小流派而已。實際上,他們的傳承更為源遠流長,隱匿於塵世之外,隔絕於凡俗之中。若以世俗眼光來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