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南凌怒意勃發,最終憤然轉頭不語。但她的眼淚卻如斷線珍珠般紛紛滾落。
蕭玉銘望著南凌這般情景,即便手已高舉,終究不忍落下。
正當他輕嘆一口氣,打算放開南凌,與其好好談一談之際,門外忽然傳來陣陣波動之聲。
蕭玉銘臉色一變,立刻意識到是朱婉凝返回了。
若是讓朱婉凝撞見眼前這一幕,只怕會引起極大的誤會,特別是此刻南凌臉上尚掛著淚痕。
匆忙之間,他一把將南凌反轉過來,使其正面朝上,自己則俯身貼了上去,並迅速拉過被子將二人遮掩住。
這樣一來,別人只會看見被子下鼓起之處,而不會生出其它猜疑。
恰在此刻,房門開啟,只見朱婉凝邁步踏入屋內。
進入房間後,朱婉凝瞥見蕭玉銘趴在那裡,側著頭,一雙目光緊緊盯著她。
她略感驚訝,但也並未多做揣測,只是坐到了床鋪的另一邊。
“你修為晉升的速度倒挺快嘛。”
蕭玉銘側頭望向朱婉凝,開口說道。
“嗯,最近無甚食慾。”
朱婉凝淡淡回應,不過當她看到蕭玉銘仍然戴著自己的靈器口罩時,不由得轉過了頭去。
正當蕭玉銘想要開口解釋之際,忽地倒吸一口冷氣:“嘶……”
這聲音剛出口,他立即察覺不對勁,又連忙吐出一口氣:“我在修煉靈氣呢!”
話音未落,蕭玉銘心中盡是對這女子狠辣手段的無奈。
此刻,南凌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毫不留情。
然而此時此刻,無論疼痛如何加劇,他也只能強行忍耐。
朱婉凝古怪地看著蕭玉銘,還未及開口詢問,只聽他又是一聲嘶吼,接著又哈了一口氣。
這讓朱婉凝愈發感到不解,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
蕭玉銘擠出一絲笑容,硬聲道:“我突然覺得有些飢餓,朱仙子能否幫我拿些靈食上來?”
朱婉凝疑惑地注視著蕭玉銘,思量片刻後答道:“那好吧!”
說著,她起身走向門外而去。
房門合上的瞬間,蕭玉銘揭開被子,側頭看向仍緊咬著他肩頭的南凌,喝斥道:“你當真是犬科轉世不成,還不快鬆口!”
在南凌的淚水滑落之際,她一邊搖頭,口中仍舊緊緊咬住蕭玉銘的肩膀,血珠兒隨之冒出。蕭玉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你若還不鬆口,那位靈病患者我便不再救治!”
話語落地,南凌才鬆開了牙齒。她半倚起身,輕輕擦拭掉紅唇上的血漬,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倔強的蕭玉銘咬牙切齒地回應:“我們之間的恩怨並未結束!”
“你休要威脅於我,否則那病人我也絕不施救!”蕭玉銘面含寒霜。
“你……”南凌緊握著手中的翠玉法器,心中滿溢著羞憤之情。然而此時此刻,卻被蕭玉銘完全壓制住。
目睹南凌淚珠兒還在撲簌簌地滾落,蕭玉銘的面色不禁露出一絲不忍,最終開口:“罷了,我不想以一名病患作為籌碼來威脅你。”
“你要取我性命,我自隨時隨地奉陪,只是你要明白,一旦誤傷於我,我定會毫不客氣地回擊!”
“悉聽尊便!”南凌拭去眼淚,冷冷地道:“總有一日,我會親手結果你的性命!”
說完,她轉身走向門外,伴隨著開門聲響起,蕭玉銘躺在床上,滿臉無奈苦笑。想起當初在國外如何惹上這樣一個女子,招惹了也就罷了,怎麼回國之後竟如此巧合地碰見?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屋內,那位滿臉疤痕的修煉者正端坐著。南凌踏入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