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冉淺兮悠悠轉醒,已經回了自己倉房,昨日放縱,王爺侯爺放一起,比皇帝還要忙。
她穿戴完畢推開房門,就看見兩個人都在等她用膳,禁軍成片,她瞬間心虛到底。
“哈哈…遇安侯冀北王,早上好啊…”
二人齊齊行了一禮,嚇得她往後退了半步。
“臣,參見皇后娘娘。”
“害呀…哈哈…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二人起身,英氣瀟灑,盡顯王侯風姿。
“謝皇后娘娘。”
冉淺兮邁出房間,兩人的目光緊緊跟著。
“今天什麼菜系啊?”
“後廚做了青椒魚。”
冉淺兮眼睛一亮。
“魚?好好好…走走走…”
二人為冉淺兮讓出大路,經過胥遠朝身邊,她迅速在對方手心摸了一下,被他攥了片刻又快速鬆開。
檀千煥回頭,冉淺兮一臉沒有所謂。
“怎麼了義父?”
檀千煥並未看見二人方才的舉動,而淡淡一笑。
“無事。”
“好噠~”
水路行了十數天,終於碰到了江南的邊,這幾天她不是被檀千煥從後面壓在榻上,就是從上面把胥遠朝壓在床上。
“終於到了。”
檀千煥和胥遠朝眼裡的寵愛與幸福控制不住,全然漾出了眼眶。
“哈哈,這雖然是秋天,但風一點兒也不冷嘛~”
看著她高興,二人自然欣喜,不料秋日裡依然多雨,才剛下船牛毛細雨就落了下來。
“這雨至於這麼多嗎?”
禁軍和裝甲衛未貼身隨行,胥遠朝和檀千煥便沒有顧慮的為他撐起了傘。
“不勞遇安侯。”
一把紫竹傘擠過來,胥遠朝憋了十數天的悶氣,終於發洩了出來!
二人數招接過,激落綠葉,激起雨花,內力相對,也碎了兩把油紙傘…
“遇安侯!”
“冀北王!”
二人眼色一沉,又打了起來!
“遇安侯殷勤示好,其心當誅!”
“冀北王貼身隨行,其心昭然若揭!”
二人打的激烈,雨勢也越來越大。
冉淺兮左顧右盼,前方正有一位公子撐傘等候,手中還餘有一把水墨青山傘。
“公子,雨傘可否賣我一把?”
那公子輕輕轉身,俊逸的面龐直入心門,像秋季的山茶花沁烈濃情。
“雲雙?!”
公子淡淡一笑,把傘遞給了她。
“姑娘認錯人了。”
縱然數月未見,她也絕無可能認錯,當初醉酒,怒砸千金硬做他入幕之賓,初夜都能巴巴的送給他。
“不可能。”
“三殿下,您怎麼在這兒?”
一個高辨識度的聲音落下,持傘走過來一名侍從,冉淺兮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什麼殿下?”
那侍從趾高氣昂的看著冉淺兮。
“你是誰啊?”
冉淺兮嘴角一歪,除了不屑就是不屑。
“我是誰?你告訴他我是誰?”
雲雙淡淡一笑。
“在下也不知姑娘是誰。”
冉淺兮一把拉過他,怔怔看見了他腰間的玉佩。
“你還說不認識我,玉佩都是還戴著呢。”
雲雙眸子一怔,竟然忘記摘,於是一把捂了上去。
“姑娘真的認錯了,在下告辭。”
冉淺兮不依不饒的拉住他,一旁侍衛瞬間便欲拔刀,雲雙一個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