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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拿去熔了 (1 / 2)

隨風垂頭:“太子妃恕罪。”

換做尋常,隨風總要回懟兩句。

尤其殿下是為了她才受傷。

可方才他看到時鳶的身手,才明白他們這位太子妃絕非一無是處的草包。

時鳶會武不是秘密。

京中人人都知寧安郡主自幼跟著靖遠侯習武,這些年被她揍過的地痞無賴也不在少數。

饒是如此,在大多數人看來,她學的不過是些花拳繡腿。

至於每次與人打架都佔了上風,皆是仗著有靖遠侯府撐腰。

時鳶對此倒是無所謂。

有她爹罩著,她願意一輩子當條米蟲。

旁人還羨慕不來呢。

她起先願意起早摸黑起來習武,並非為了防身,而是——

日後若有人欺負她,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打一頓更解氣。

“行了,起來吧,再跪下去血都要流乾了。”

時鳶看到他渾身浴血,想到他方才一個人拖出這麼多黑衣人,定然傷得不輕。

她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扔到隨風懷裡,“喏,止血藥。”

隨風愣愣接過瓷瓶,抬頭詢問自家殿下。

蕭玦沉著臉不說話。

隨風心中咯噔一聲,手上的瓷瓶愈發燙手。

他默默收好瓷瓶,從衣袖裡摸出一塊金色無字令牌,呈上前:“殿下。”

“給我看看。”不等蕭玦開口,時鳶伸手接了過來,上下翻轉兩下,一臉凝重。

隨風微微驚詫:“太子妃見過這令牌?”

天機閣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非高額懸賞任務不接。

不過他們的任務也分檔次,檔次越高,酬金越高。

其中金色令牌為最高檔次,據說接一單萬兩銀子起步。

半晌,時鳶拿在手上掂了掂,嘖聲:“不錯,是純金的,回頭熔了還能打只金鐲子。”

隨風:“……”

蕭玦低笑:“你若喜歡,孤回頭命人給你打幾副。”

時鳶撇嘴:“不要,我就喜歡這個。”

“拿去熔了。”

“啊?”隨風堪堪接穩令牌,膛目結舌,“熔、熔了?”

蕭玦淡淡瞥他一眼,他才意識到自家殿下並非玩笑。

可是……不管是東宮,還是靖遠侯府,會打不起一個鐲子?用得著……

罷了,太子妃喜歡就好。

“走吧,天色不晚了。”蕭玦低頭看時鳶,時鳶擦著衣裳上的血跡,聞言點了點頭。

時鳶負手走在前頭,蕭玦亦步亦趨。

一道寒涼的目光掃過來,隨風趕緊摸出懷中瓷瓶,雙手遞過去。

半山腰剩下的那幾個黑衣人,已被收到訊號趕來的東宮衛制服了。

隨風本欲留活口逼出僱兇之人,奈何他們牙齒中藏了毒,來不及阻止便已七竊流血。

隨風簡單包紮一下,帶了幾個人去查幕後之人,剩下的負責護送蕭玦回太子府。

馬車中,時鳶手上拿著一件煙羅衫,抿唇不語,眼中糾結之色愈發濃郁。

經過方才那番打鬥,身上濺了不少血,緹花織錦長裙被鮮血浸了個透,現在已經乾硬了。

……粘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你出去,我要換衣裳。”

時鳶默了半晌才憋出這麼一句話,然而對方卻是毫無反應。

時鳶皺眉看過去,張口欲罵,話至嘴邊又吞了回去,面上驚愕萬分。

蕭玦不知何時解開了衣袍,他肩頭那道傷在脫衣時被拉扯得滲出了血,沿著白皙的肌膚淌下,在昏暗的馬車中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方才還沒那麼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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