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林如朝的辦公室,看到林若儒後,王天佑便道:“二叔,聽說你上午就到了。”
林若儒先是點頭,接著眸光一沉,道:“王副廠長,聽說你上午到哪裡參加剪彩儀式去了,而且還是作為剪綵的貴賓。”
“嗯,朋友開的公司。”王天佑承認。
“真沒想到,王副廠長人脈這麼廣,該不會這家公司不會跟王副廠長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絡吧?”林若儒又道。
“林總,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別讓我當這個副廠長。”王天佑回應。
林若儒不悅地哼了一聲,陰著臉道:“倒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好些。”
“如果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絡,我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那裡了。”王天佑反駁。
“好了,”這時候一旁的林如朝打斷道,“天佑,二叔,如今大敵在前,我們內部應該團結齊心協力才是。”
林若儒冷冷一笑,說了一句“也是”後就坐了下來。
衝著林如朝點了點頭後,王天佑坐到了林若儒身旁。
王天佑心裡很清楚,自從上次攤牌之後,林若儒對自己就心存芥蒂。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已經走定了,沒想到林若善會給自己股份,又接受了自己和林如夕交往一事,讓自己沒理由離開。
每次想到這裡,王天佑總有點被林若善算計的感覺。
林若善早不提晚不提給他股份一事,偏偏在他和林若儒攤牌的當天,彷彿就是有意等著他和林若儒攤牌的這個時機。
就像當初林若儒借他來敲打林如朝一樣,林若善也想利用他來壓制林若儒。
“天佑,昨天你跟強力集團的副總裁吃飯,他都跟你聊了什麼?”林若儒問。
聽林若儒對自己的稱謂從“王副廠長”變回了“天佑”,王天佑也沒有跟他再較勁。
“表面上他像是在邀請我過去他們那邊,”他很認真地回答林若儒,“可我猜他更多是知道,我們跟他們競爭和搶奪市場的決心。”
“那你是怎麼回應他的?”
“除了應戰之外,我沒有別的選擇。
敵人從來不會因為你的怯弱放過你,只是因為你的強大而不敢靠近。”王天佑回答。
“可我剛才問了你們市場部的經理和如朝,面對強力集團的阻擊,你似乎沒有做出任何的應對。”林若儒質問道。
“我為什麼要應對?”
對於王天佑的反問,林若儒感到很訝異。
“強力集團正在模仿我們捆綁零售店的模式,就像當初他們模仿我們那個以舊換新的活動一樣。”他解釋道。
“那不一樣,”王天佑回答,“強力集團這他們能獲得目前的成功,主要是靠著過往分級經銷商的模式;
可這捆綁零售店的模式,本質上想削減經銷商的利潤,將這部分的利潤轉移給零售門店。
強力集團這麼搞,除非他們願意虧錢,同時讓利給各級經銷商和零售店,否則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了王天佑解釋後,林若儒驚喜地笑了笑,豎起拇指頭誇讚道:“我跟經銷商和渠道打了交道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自己對渠道的理解非常深刻。可跟你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聽著林若儒這番表揚自己的話,王天佑沒有任何懷疑林若儒是否發自真心。
他很清楚,對於林若儒這樣純粹的生意人而言,只要能幫他賺到錢就是好下屬和好的合夥人。
除了不給林若儒面子以外,最讓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一直虧欠和看不到賺錢的希望。
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林如朝一直總說林若儒給她的壓力特別大,經常找她詢問廠裡生產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