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輝的熱情款待讓陳周路感到有些不適,雖然他是因為孔華正的引薦才得以聯絡到鄭明輝,鄭明輝出於對孔華正的敬重給予他們方便,但如此周到的接待安排以及親赴車站相迎之舉,還是讓陳周路隱約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不同尋常之處。
陳周路隨鄭明輝登上那輛載滿靈力波動的遁光飛車,飛車朝著坊市內的駐仙客棧疾馳而去。陳周路打量著沿途所見的津州景象,往來行人的一舉一動間,皆瀰漫著濃厚的津州地域特色。邊晨藝坐在陳周路身邊,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秀眉緊鎖。
陳周路察覺到邊晨藝的舉動,轉過頭去,只見她欲言又止,微側著臉,避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鄭明輝看見,口中並未發出聲音,而是以唇語向陳周路傳遞資訊。
陳周路凝神細觀邊晨藝的唇語,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師兄,為何我等竟受到這般尊崇待遇?!"
"尚未知曉!" 陳周路同樣默不作聲,只以口型回應。
邊晨藝隨之嫣然紅唇,將小巧的腦袋偏向窗外,顯然正在獨自思索著某個問題。從火車站至駐仙客棧的路程,未及一個時辰便已抵達。
鄭明輝攜同陳周路與眾弟子登階而上,他原本料想陳周路並不會帶凡塵俗子前來,哪知陳周路竟領著邊晨藝與張大偉同行。鄭明輝便特意為邊晨藝安排了一處靜謐的修煉室,畢竟女子獨自修煉更為適宜。
“周路師弟,你先在此地整理,我需迴歸宗門,那裡離不開我。”鄭明輝妥善安置眾人後,便喚來護法弟子準備啟程離開。
“鄭師兄,多謝你的照顧,今晚弟子定當宴請您!”陳周路將鄭明輝送至仙居閣外,含笑言道。
“好,屆時我也正有一樁要事欲與你商議!”鄭明輝略作沉吟,點頭應允,隨後揮手示意陳周路,自行乘車離去。
陳周路回到修煉室內,邊晨藝與張大偉已將行囊整理得井井有條,見陳周路踏入,兩人默契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嘴唇微動,似有話要問。
“坐下再說吧。”陳周路落座於單人修煉榻上,語氣平靜地開口。
鄭明輝不在場,屋內的氛圍瞬間輕鬆許多,先前的莊重之氣已然消散。
“晉師兄,鄭明輝身為一城之主,對我等是否過於謙和了?”邊晨藝回味著路上的疑惑,秀眉緊鎖,向陳周路提問。
“你們認為呢?”陳周路瞥了二人一眼,隨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靈丹含入口中,隨口反問。
“師兄,我覺得這位鄭明輝必有所圖,我們不可輕易陷入他的算計之中,須得謹慎應對!”張大偉眼中閃爍著警惕,斜視陳周路,嚴肅地說道。
陳周路聞此言,並未立刻回應,而是轉首看向邊晨藝。
“晨藝師妹所言亦有可能性——或許正是由於正師兄背後的實力超乎我們的認知,使得鄭明輝不敢有絲毫怠慢,對我們恭敬有加!”邊晨藝瞪了張大偉一眼,鄭重其事地詢問陳周路。
“確有此種可能。”陳周路撣去煙塵般的靈力粒子,微微頷首。
“師兄,既然你知道緣由,何妨告知一二,何必賣關子?”張大偉焦急不已,低聲催促。
“我想,鄭明輝對我們這般禮遇,主要有兩種可能。”陳周路伸出兩指,目光逐一掃過邊晨藝和張大偉,緩聲道,“第一種,正如晨藝所說,正師兄的修為境界及其背後的勢力深不可測,鄭明輝既要表現出對我們的好意,以免招惹正師兄及其背後力量的不滿,即便內心並不願為我們效力,在表面上也要擺出熱情的姿態。”
“那第二種呢?”張大偉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你莫急,聽晉師兄說完。”邊晨藝拍了拍張大偉的手臂,嗔怪地道。
“這第二種便是,鄭明輝可能在某些方面需要藉助我們之力,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