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陳周路穿戴齊整,喚起張大偉和劉紅二人,告誡他們收拾好所需法寶與秘籍,一同前往金聖仙樓,相較於其他地方,金聖仙樓既無人監視,又具有優美的修煉環境,能在津城立足自然有其道理。
陳周路獨自離開修煉之所,在街邊購得一塊蘊含天地靈氣的丹餅,毫無仙長架子,像尋常修士般邊走邊食,徑直朝著津城市府的方向前行。
市府守門長老見到陳周路步入,從值守室內走出,目光審視著他,喝止道:“何事至此?莫非未經通報便想擅自闖入?”
“我是來找鄭明輝的!”陳周路轉身看向守門長老,從容回應。
“鄭副總監是你隨意可見之人麼?!”守門長老一聽,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我已與鄭叔約定在此相見,請您通傳一聲,弟子陳周路拜見。”陳周路側目望著守門長老,耐心解釋道。
“既然如此,你稍候片刻!”守門長老聞言,心想若陳周路果真與鄭明輝有所約定,一旦延誤了大事,自己恐怕難逃干係……
守靈堂的老者回到居室內,抓起法器化的傳音鈴,目光掠過身邊的弟子名錄,撥打給了鄭玄暉的秘符傳訊,確認陳周路所言屬實之後,他再次步出門外,面龐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陳周路默然未語,仍舊斜首注視著那位守靈堂的老者。
“鄭玄暉長老的修煉靜室位於二層禁地,小友請上吧。”守靈堂的老者開口提醒了一句,旋即退回室內,繼續履行他的護宗之責。
陳周路並未刁難這位守靈堂的老者,雖然老者的言語間並無多少修道人的溫潤,但他肩負守護宗門重地的重任,若是輕易讓人進出,萬一引來邪祟之輩或是宵小之徒,這不僅會讓老者失去護宗使者的職位,更會讓他承擔宗門失守的重大罪責。
陳周路緩步登上第二層樓閣,一眼便瞧見了標明鄭玄暉修煉靜室的令牌,輕輕釦響了門戶。
“鄭長老,在修煉麼?”陳周路微微露齒一笑,望著正在案牘之上疾筆飛書的鄭玄暉問道。
“周路賢侄,你稍待片刻,我先將手中這份修煉心得記載完畢。”鄭玄暉聽到聲音,抬眸瞥了一眼陳周路,又繼續埋首於筆墨之間。
陳周路閒來無事,在修煉靜室內四處瀏覽。只見鄭玄暉的修煉室牆上高懸著諸多功績錦幡,幾乎掛滿了一整面牆壁,這令陳周路頗為驚異。以鄭玄暉如今的地位,儘管身為宗門高層,需與無數修士打交道,但他的主要精力仍放在津城區域的整體修煉資源排程和佈置上。然而,牆上那些錦幡卻顯示出他在日常生活中與凡俗眾生交往密切,身體力行地實踐著修道者應秉持的深入民間、體察民情之道。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鄭玄暉終於完成了手中的修煉心得撰寫。
“鄭長老,看樣子您深得民眾修行者的敬重啊!”陳周路的目光再度落在牆上那些錦幡上,開口恭維了鄭玄暉一句。
“位居高位,當以黎庶福祉為己任!”鄭玄暉對此讚譽顯然頗為滿意,揮揮手,鄭重其事地回應道。
“能夠致力於服務百姓修行的長官,必定是一位深孚眾望的賢能領袖!”陳周路連連點頭贊同,對鄭玄暉的話語表示深深的認同。
“罷了,我帶你去拜見一下安宗主吧!”鄭玄暉聞言微笑著率先朝修煉靜室外走去。
陳周路見狀,緊跟在鄭玄暉身後,一同離開了修煉靜室。
鄭玄暉伸手輕拍了一下通往安熙修煉殿的禁制陣門。
“進!”殿內傳來一道渾厚豪邁的應答聲。
鄭玄暉引領著陳周路推開門扉踏入殿內。陳周路仔細端詳著坐在巨大紫檀木辦公桌後的中年修士,此人年逾五十,身著一件磨破舊損的青灰色道袍,衣角已然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