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灰燼與烈火在落幕之時發出哀鳴與不甘,未被波及之地慶幸自己那不幸中的萬幸的命運。
黑蛇注視著那昏暗的天空,不知是烏雲籠罩,還是被燃燒的黑煙所浸染,這是烏薩斯的天空,它汙濁不堪。
他用劍支撐起自己殘破的身體,火焰已然燃盡,無法再復燃了,看著面前的四人。
羅德島、整合運動、龍門、賽博之影。
“你們勝利了,我也許該恭喜你們,我的法術與掌控力在消退,斬龍之劍未能斬我,魔王之劍不曾將我貫穿.......我敗了,只是,勝利並不意味著結束。”
說著他將劍刃架在了自己那纖細蒼白的脖頸上,露出陰險的笑容,對陳暉潔說道:“那麼,我的“妹妹”,你可曾見過敗者的自刎呢?”
“這把劍的鋒利程度是連德拉克的身體都無法抵擋的。”
“給我住手!科西切!”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也許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我不會做她不想做的事情。”黑蛇說道:“她所經歷的絕望,她所承擔的恥辱,令她無法擺脫,這撕心裂肺的痛楚足矣令她——”
“自盡?”
黑蛇似乎明白敗局已定,在力量上輸給了對方,那麼自己已然無計可施。
只是,她不會讓阿米婭她們的勝利充滿希望與自豪的。
她們想救塔露拉,那自己就要殺死塔露拉。
“科西切,你對塔露拉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沒辦法被原諒的。”
“無論你是不是隻是她身上的一個影子,還是她復甦的障礙,你還是說你是她的另一面......無論塔露拉犯下了多少錯誤,你都不可能是對的!”
阿米婭的話語宣告著黑蛇最後無力的抵抗,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只是在“教育”她,我的失敗源自於我內心依然還存在的堅持,等你們遇到了堅持不住的人時,你們才能夠理解痛苦這個詞彙裡,到底包含了什麼。”
“就像那些為了她而淪為犧牲品的烏薩斯戰士們,也只是她腳下堅實的道路。”
“還有那些感染者,這些可悲的感染者,明明是該發揮他們最後那些不俗價值的感染者......也白白浪費了。”
“即便我也只是她腳下的路,但只要成功殺了你的話,“妹妹”,之後就不會有更多的事情了。”
黑蛇不會就此罷休的,既然對方想拯救塔露拉,那塔露拉就是自己最後的底牌。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劍身,熟悉的聲音湧入耳畔。
“行了,科西切,輸了就是輸了,玩不起可是很丟人的。”
“即便是你,也無法阻止現在的我,空羽,殺死自我的辦法有很多很多。”
是空羽來了,但黑蛇並不感到意外。
“你阻止得了麼?”
“我阻止得了,科西切,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打幌子的,而且,塔露拉,你真的就這麼打算一死了之麼?”
“痛苦與絕望折磨著你的內心,你痛不欲生,這很正常,但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痛苦的根源是什麼,那些因為你而死的戰士們,他們死的毫無價值,就像是烏薩斯平原上一顆普普通通的石塊一樣......”
話音剛落,塔露拉瞬間轉過身來一劍貫穿了空羽的腹部。
她緩緩抬起頭,注視著空羽,說道:“侮辱他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空羽,即便他們死的再沒有價值,也沒有人有資格這樣評判他們。”
“我為什麼沒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為旁觀者,自然有評價的權利,塔露拉,相比於我,你死的可真是夠難看的,死在自己手上,連死都不是自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