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所謂"譁變"的軍士持有兵器?這似乎和劉四所說有些出入。莫小豐一怔之後,問道:"打探到事情的起因了嗎?"
"小的聽說,好像是因為有位兄弟的老孃病重,去找鄭都督借支餉錢以濟家用,不知怎地就鬧了起來。"那軍士只打聽了個大概,據實回稟道。
"爾等暫在此歇息,未得召喚,不得前往三臺。"莫小豐轉頭向隨行的親衛喝令一聲,獨自拍馬朝前走去。
單四趕忙追上前,阻攔道:"大都督不可啊!"
"休得多言,你隨我一同去便是。"莫小豐頭也不回地命令道。
單四無奈,只得衝屬下作了個隨時趕來增援的手勢,獨自一人跑過去牽起青驄馬,隨莫小豐朝三臺走去。
二人走至距三臺尚有二三百步的地界,忽然聽到一陣人喊馬嘶之聲,循聲望去,只見打南面黑壓壓走過來一隊軍士,頭前一排弓箭手俱張弓搭箭,瞄向圍聚在三臺外的那些軍士。
“叫他們帶隊的過來回話!"莫小豐沉聲吩咐道。
單四疾跑過去,向那隊人馬中帶隊的校尉傳達了命令。帶隊的校尉聽說大都督親自趕來了三臺,自不敢怠慢,立即傳命手下原地待命,他本人則跟隨單四來見莫小豐。
原來,大約半個時辰前,這位統軍駐紮在北城西南軍營的校尉接到鄭仲禮派人向他下達的一道軍令,要他接令後立即率本部兵馬趕來三臺彈壓聚眾鬧事的奸黨。這名校尉在得知上峰正被圍困於三臺之後,遂不敢有片刻耽擱,立即召集人馬前來救援。
莫小豐聽罷校尉的稟報,朝三臺望了望,看到圍聚在三臺外的那些軍士正紛紛拔出刀劍,擺出了準備迎戰的架勢,不禁咬了咬牙,衝那校尉吩咐道:"你,現在隨我過去。"說罷,兩腿一夾馬胯,率先朝著三臺外那群軍士走了過去。
“來的是什麼人?"人群中有人向他大聲問道。
單四粗聲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大都督駕到,還不過來拜見!"
人群中響起了一片嘈雜之事,在一部分人的帶頭下,二三百名圍聚在三臺門外的軍士都紛紛放下刀劍,齊刷刷跪倒了一片,向莫小豐申訴道:"大都督明鑑,我等只是為兄弟抱不平,並沒做出任何逾矩之舉呀!"
莫小豐見他們這樣,暗自鬆了口氣,放緩語氣安撫眾人道:"既然如此,你們不用擔心,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有沒有人願意來和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跪著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然問了一句:"大都督不會是率軍來對付咱們的吧?"
才安靜下來的人群立時又起了一陣譟動。
"你來回答兄弟們的疑問吧!”莫小豐衝身旁的校尉下令道。
那校尉只得邁步向前,抱拳說道:"我馬彪並不是存心要和兄弟們過不去,實是因為接到鄭都督的將令,不得不如此啊!此事與大都督無干!"
人群中又是那個聲音冒了句:"大都督若是信得過咱們,就請叫馬校尉率部立即回營去吧!"
馬彪怒道:"有種的站出來說話!"
莫小豐衝他擺擺手,命令道:"馬校尉,立即率部回營歇息,不得有誤。"
"大都督您。。。"馬彪為難地想要分辯,卻為莫小豐嚴峻的目光所攝,只得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裡,躬身領命,轉身去召集本部人馬回營了。
“怎麼樣?現在有沒有人願意陪我進去,並和我說說事情的原委呀?"莫小豐和顏悅色地再次向人群中問道。
片刻,跪在前排的兩名軍士起身說道:”我們願隨大都督走一遭。"
單四瞅見他派來打探訊息的另一名軍士也在人群裡跪著,衝他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忙也起身跟了過來。
莫小豐翻身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