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土的,祝福他什麼啊?
沈知慕心底自嘲,轉過身,握住門把開啟車門。剛推開一條縫隙,她就突然被身旁的一隻大手給迅速拉住了。
她微微一愣,回過頭,卻撞進一雙滿含怒氣的眼眸之中。
她試圖把手抽回來,但賀辭卻拽得緊緊的,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彷彿只要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賀辭......”
她輕聲喊著他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與無奈。
賀辭緊拽著她的手,就這麼靜靜地與她對視著,眼神裡的怒氣漸漸轉變為一種堅定。
“以後別說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
“賀辭……”
聽到他的話,沈知慕的情緒有些忍不住崩潰,被逼退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湧上眼眶。
她似乎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賀辭給強硬打斷。
“不許再說了!”
他什麼時候同意過到此為止?她憑什麼認為自己跟她在一起是浪費時間?憑什麼說完了就要走?還有去他媽的祝你幸福!
不就是不結婚嗎?有什麼難的!
兩人這麼僵持著,一個不開口,一個不放手。
就在這時,一束光從對面投射過來。有人拿著手電筒,騎著腳踏車往這邊過來,打破了他們之間無言的膠著。
他終於鬆開她,盡力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後下車,繞過來開啟另一邊的車門。
五大三粗的男人嘴裡哼著歌兒從旁邊路過,無意識地瞥了一眼剛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人。不料,卻對上一雙凌厲得讓人覺得危險的眸子。瞬間嚇得他車頭不穩,差點就摔了一跤。
他急忙穩住車身,然後拼命蹬著腳踏車,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從車子走到大門口,總共不過短短几步路而已,但對沈知慕來說,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
很快就到了。
沈知慕抬頭,見他臉色始終陰沉沉的。
他沒有跟著一起進去,只語氣冷淡地說了一句:“進去吧。”
說完定定看了她幾秒。
沈知慕抿了抿唇,她轉身進去,他扭頭離開。
大門關上了。
賀辭上了車,卻沒有馬上發動車子離開。他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緩緩收緊,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眼底的各種情緒,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掩飾,盡數表露了出來。
有惱怒,有痛惜,有後悔……
他很生氣,氣她為什麼說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
但他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複雜的時候,跟她提什麼結婚的事情!為什麼就不能再等一等?她只說沒有想過結婚,又沒說以後都不會跟自己結婚!
而且,結不結婚又有什麼區別?只要她屬於自己不就好了嗎?
她肯定很害怕,怕得都快不要自己了……
一想到這裡,賀辭的心口就一陣陣的鈍痛,難受極了。
翌日。
軍區大院裡,二房母子三個昨天沒有回去,賀家一早就很熱鬧。
賀謙早上有課,所以要出門早一些。正準備走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晨練回來的賀辭。
“二哥!”
他叫了一聲,側身讓開,同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賀辭回應著弟弟的呼喊聲,兩人擦肩而過。隨後,他抬腿向樓上走去,但這邊的賀謙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杜麗娟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兒子還沒出門,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