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陣型!”
二龍山的土匪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吃的是打家劫舍的飯,平時在山寨時常操練,以備危機時刻。
土匪迅速圍到馬車旁,將盾牌橫在頭頂,組成密不透風的弧頂形盾牆。
箭矢打在上面,就像經歷一場暴風雨。
城牆上有人大喊,“城主有令,張姓魔修但凡回城,殺無赦,夥同者同罪,上火箭!”
普通箭矢換成了澆油的火箭,扎進木頭盾牌後熊熊燃燒。
持續升溫,抓握盾牌的手快要堅持不住。
受賄城衛來到城門指揮官旁邊,諂媚道:“大人妙計,這下他們徹底完蛋了。”
指揮官點點頭,“行,幹得不錯,銀票你拿走十分之一。”
城衛點頭哈腰,“好嘞好嘞,小的謝賞。”
指揮官一臉不屑。
這個下屬是個牙尖嘴滑的老油條,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表面恭敬,背後說不定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一遍。
這種人,找個機會遠調走,留在身邊實在礙眼。
城衛以為自己立了大功,殊不知暴露了本性,反而引得領導厭惡。
城衛指揮官冷眼看向戰局。
這個張仙師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蹦出來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非要去剿滅二龍山的土匪。
這不是砸他們這些官差的飯碗麼。
每次出兵剿匪籌來的錢財,有一部分都進了他們的腰包。
真要把二龍山平了,他們拿什麼改善生活,拿什麼逛紅燈樓找姑娘。
就算他們這些大頭兵答應,城主和供奉也不能答應啊。
城主指著這些錢財養小妾。
供奉指著這些錢財修行。
所以在這位不知道哪來的修仙者出城那一刻。
城主便派出木供奉追殺。
木供奉有多殘忍,他們這些當官差的最瞭解。
曾經木供奉看上一位商戶的女兒,帶著禮物登門,那商戶提到女兒早已定親。
僅此一句話,木供奉隨便找個理由,將和女兒定親的那家滅門,強行霸佔了商戶之女。
還將商戶削成人棍,喂服續命丹藥,放置市井中心暴曬七天。
每天帶著商戶女兒在附近轉悠,女兒見到父親的慘樣,就像有人抽她的筋拔她的骨。
沒過幾天,人們再看到這個女人,已經變成蓬頭垢面,只知道撿垃圾吃的瘋子了。
堂堂富家小姐,淪落這個下場,令人唏噓。
原因僅僅是木供奉驟起色慾。
圖個新鮮過後,弄的別人家破人亡,最終將家當財產盡收腰包。
這只是木供奉所行諸多惡事中的一件,但絕對不是性質最惡劣的一件。
除了木供奉,城主李鶴和金供奉也是狠。
瑤光城以三人為首。
這三人,凌駕於萬人之上。
生活在這裡的人,從下到上,都被恐懼支配著。
細想一想,這就是現實世界。
稍微有點權力的,腰包鼓鼓的,還可以左右人的生死。
就比如城衛官自己,一年供奉沒多少,可從往來商賈身上刮的油水多啊。
前些陣子夫人過生辰,下屬送的禮品就比他一年錢餉還多。
言歸正傳,木供奉喜怒無常,是個動輒殺人的狠角色,在瑤光城隻手遮天。
一言一行,決定著瑤光城的一切。
直到這個名叫張三的修仙者到來,規則才被打破。
張三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跟鐵柱,二狗,翠花這樣的名字沒什麼不同,在瑤光城沒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