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危險地眯了眯眼,
「所以就只有他們了!」如兒嘆息著。
「是哀家的錯,是哀家太心軟了,當初顧念著紫薇和爾康,不想痛下殺手,沒想到,卻沒想到釀成如此大禍……是哀家一意孤行!」
我自責著,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之情。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錯誤決策和行為,我感到自己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船隻,在茫茫大海上漂泊著,找不到歸岸的路。
每一次回憶都如同一根細針,刺痛著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今,絕對不能再讓她們繼續為非作歹、興風作浪了!若任由她們繼續胡作非為下去,皇帝怕是要絕後了!」我目光堅定銳利無比地看著如兒。
「來人,去壽康宮!」
—壽康宮—
「皇額娘怎麼來了?」
昭陽坐在正位笑眯眯地看著我,她知道我會來。
「你不是在等哀家嗎?」我冷笑著打量著她渾身穿戴好的太后禮服。
自從她所謂的吃齋禮佛後,她再沒有穿過太后禮服,也不出席什麼重大場面和節日宴會,幾套平時的穿著低調又平淡。
看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呵……陳知畫,有你這麼多後代陪葬我不虧……」昭陽衝著我得意地笑起來。
「終於不裝了!從寧妃當皇后開始,你的野心和算計就沒停過,虧的哀家還以為你是個好的!」我嗤笑一聲,
「有什麼用……皇帝終究不是我親生的,不跟我一條心,好不容易有了寧妃這個指望,卻也是個不爭氣的,生了個沒用的公主!」昭陽的臉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你以為你贏了嗎?」我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
昭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現在只剩下我家熹薇這一個孩子了!」
「是嗎?」我嘴角微微上揚,
「你真的以為哀家就沒辦法了嗎?」我嘴角微微上揚。
昭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開始有些慌張。
「全部的孩子都中毒了,有孕了也被我弄掉了,皇帝也不能再生育了,只剩我的熹薇了……只有她,對我算的沒錯,熹薇會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孩子!」昭陽神神叨叨地嘀咕。
「你忘了哀家的如兒了,就算你買通幾個太醫在那搗亂,還是有三位阿哥被她救活了下來,尤其是大阿哥,已經活蹦亂跳的了!」我把手中的天青色琉璃手串扔給她,其中一個珠子已經褪了顏色。
「你又贏了!」她眼皮子都沒抬,聲音幽怨,
「還有一點,你算錯了,就算所有的皇子全部夭折,就算皇帝不能再生育,就算只剩下熹薇一個公主,皇位也到不了她的頭上……」
「你說什麼!」她抬頭和我對視,
「你居然想弄出一個女帝來,真是異想天開!」我冷笑,
「女帝又如何?只剩下她一個孩子,奕澤別無選擇!」
「就算哀家沒了奕澤這個孫子,可還有兒子,哀家的兒子還在,他可算得上是綿憶的嫡親弟弟,兄終弟及也是可以的,把你的心放到肚子裡,你們福家的血脈流不到大清帝王的身上!」
「當時你把琉璃手串送給香菱的時候,哀家就覺得不對勁,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忍,竟然忍了整整十年。
哀家猜想,可能你是在賭這十年哀家會不會薨逝,如果哀家死了,你就會對奕澤和香菱出手,然後扶持寧妃挾幼子登基,只可惜,老天爺賞臉,哀家還闆闆正正的站在你面前。」
「呵……你一直活著吧,活到海枯石爛,活到你身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