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海月聊了許久,直到半夜,林小青才回到房間裡,穆楚卻沒在臥房,林小青倒也見怪不怪了。他很少問穆楚的行蹤,畢竟他是鬼,問了也沒有意思,他想去哪就去哪。
誰知她剛躺下,穆楚就來了。
“你這傢伙,是能聞到我的味兒還是怎麼著?我才回來你就冒泡了。”
穆楚被她這番話噎住,說道:
“那你這是嫌我粘人,還是罵我狗鼻子呢?”
林小青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跪行到床邊,抱住穆楚道:
“哎呀人家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嘛~我以後不這麼說了~”
穆楚真是哭笑不得,覺得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算是發現了你這小狐狸的嘴臉,怪不得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算是著了你的道了。”
然而林小青的手卻似乎摸到了什麼,見她發現了,穆楚將身後藏著的一束玫瑰花拿了出來。
“你應該會喜歡,河祭司教的,說是女孩子都喜歡花。”
這是一束弗洛伊德玫瑰,色澤豔麗,朵朵嬌豔,讓人看得入迷。
“河祭司教得好,這也是她讓你買的?”林小青輕輕聞了聞,玫瑰的香氣很濃郁。
“那倒沒有,花是我自己挑的,看到這花,我就想到你。”
“那你知道這花的花語是什麼?”林小青抬頭,眼睛亮晶晶的。
“這我還真不知道。”
“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語,是你漫不經心的穿梭於我的夢境,使我的心,變成了充滿芳香的花園。倒是很符合我們兩人的感情嘛狀況嘛。”
“怎麼我聽起來,像是你在編排我是隻鬼,老在你跟前晃盪似的。”
林小青氣得想笑,這男人一點都不浪漫,她作勢要打穆楚,卻被穆楚一把抓住軟綿的手,輕輕在手背上親了一下。
林小青接過這花,立刻就讓蓮葉拿個花瓶來,迅速將花束整理修剪好,插到花瓶裡,放置在靠近窗戶的櫃面上。
在夜裡,這花更是顯得另有一番風情。
穆楚見林小青這般喜歡,便知道自己做對了,順勢從身後抱著林小青,在她耳邊廝磨道:
“那作為報答...”
“不行。”
可拒絕只能是嘴上的拒絕。
穆楚可沒給拒絕的機會。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映得玫瑰也在房間內落下了影子,只是影子卻不知為何,變得搖晃起來,彷彿那玫瑰花暗地裡,也是有生命的小鬼怪一般,肆意在人間遊蕩著。
...
週一很快就到了。
魏海月和林小青都起了個大早。
她們早就挑好了領證要穿的裙子,是一條赫本風的修身白色復古連衣裙,另外備了一個也是復古風格的頭紗,魏海月還戴了珍珠耳環和項鍊,除此之外,別無他飾。
頭紗是留著拍照用的,所以出門的時候並沒有戴上。魏海月的頭髮也被簡單梳成一個小發髻,同樣用了簡單的珍珠髮飾挽著,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南洋復古風格的新娘。
魏海月很滿意,她喜歡這種簡潔不高調的裝扮。
隨後,林小青親自送魏海月去民政局。
她們出發得早,本以為要等一等黃媽媽和黃柏棠,等到了之後才發現,黃家母子倆早就等候著了。
黃媽媽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旗袍,看起來高雅又不失清麗,而黃柏棠更是西裝筆挺,竟真有幾分霸總的感覺。
“學姐,你看,你也有霸總老公啦!”
魏海月抬眸看向黃柏棠,竟然有些害羞了起來。
見到林小青的黃媽媽,自然就明白了,眼下外界關於穆家的流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