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鈺也不知道從哪來變出一把弓和一支箭來。
她將那簪子捆在箭頭上,跟穆望修說道:
“你就對著這一扇窗戶射,窗戶最上方正中間的位置...誒對對對,就這就這,你平時怎麼射箭,你現在就怎麼射,別緊張哈。”
穆望修隨著河鈺指的方向擺弄著弓箭,但他很是疑惑,這個時候對著窗戶射箭,萬一把窗射破了,那外面的鬼不會飄進來嗎?
河鈺看懂了他的疑惑,便說道:
“沒事的,你就照著我說的做,加油哈小夥子。”
童夕華也對著他點點頭,於是穆望修把弓拉滿,瞄準片刻後,將箭射了出去。
奇怪的是,窗戶並沒有破,這箭好像鑽進了時空隧道里,竟就這麼憑空鑽過窗戶,往外飛射出去了。
外面穆楚聽到河鈺對他說的話:
“小王爺,拿這個就可以殺了他。”
話音剛在他腦海裡落下,只見從主居樓裡飛出來一支帶著金光的箭,他的鬼氣接住了這箭,立刻將箭頭上的金簪取下。
穆楚定睛一看,是母妃的遺物,母妃那支金簪!
他一刻不停,向山下衝去,抓住了在地上翻滾的蠻夷王,舉起那明晃晃的金簪,向他刺去。
蠻夷王孟炎清見到那金簪,卻是止住了自己臉上跟個瘋子一樣的笑:
“她,她果然恨我...”
穆楚沒再給他說任何話的機會,金簪直接穿透蠻夷王鬼體心臟的位置,孟炎清的鬼體本來就在打鬥中受了重傷,此刻在重擊之下,終於徹底消散。
而那支金簪在被用來殺掉蠻夷王之後,也變成了一把灰燼。
穆楚在黑暗中,只覺得滿腔的悲憤依然無法被安撫住。
這場暴雨依舊在下,狂風似乎要把G市的每一棟樓都要颳倒。
春桃見大局已定,直接親自上手,變成鬼體形態,開始清掃戰場。
穆楚的鬼氣也卷席了戰場,孟炎清的鬼兵迅速地被打散。
加上其餘的紙紮兵和春桃的助攻,不過半小時,就將孟炎清的鬼兵殺得乾乾淨淨。
此戰贏得漂亮,幾乎算是壓倒性的勝利,春桃的紙紮軍只折損了幾百個小兵。
而且細算下來,也就打了一晚罷了。
眼看著已經是臨近天亮的時候了,春桃將紙紮兵全部召回。
穆家莊園一片狼藉,幾棟樓都被打得門窗全部粉碎,山上的樹也倒了好些。
穆楚收不回自己的鬼氣,他的憤怒還在燃燒著,春桃順手一把將他扯回了鬼域。
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小,樓裡的人逐漸可以看清外面的場景了,暴雨漸漸褪去,大家便都知道,今夜過去了。
穆望修看了看窗外,已經看不見任何人和鬼的蹤跡,便也鬆了一口氣。
河鈺此時對著童夕華和穆望修說道:
“你們小夫妻倆去歇息吧,我也去睡會兒,一切都過去了,別擔心。蓮葉!來守著你家夫人!”
蓮葉咻地一下出現,應聲道:
“好的,河祭司,您先去休息吧。”
然而林小青此時卻開了口:
“蘇伊琳呢?”
河鈺準備轉身離去的身影此時卻停住了。
她頓了頓,還是微微側過身來,對林小青坦白道:
“夫人,她死了。”
林小青從床上起來,態度堅決道:
“我要去看她。”
蓮葉一聽,連忙攔住自家夫人,說道:
“夫人,您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這種場景,實在是見不得的。”
然而林小青卻突然犯了倔脾氣,穿上鞋就往外走,河鈺也沒攔她,只將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