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邊亭去問了寺裡的師父,據師父說,蔣晟不希望別人打擾愛女休息,平日裡不允許外人探望,只有半年以前,他自己來過寺裡一次,一個人在殿裡待了很長的時間。
之後邊亭去查了監控,證明師父說的都是真的,這樣看來,這張卡有可能是蔣晟藏的。
不過——邊亭抬頭掃了眼張愷森,在確定裡面的內容前,他不打算把它交給警察。
“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他收起儲存卡,從笨重的桌上型電腦後面站起身。
“晚上沒什麼事,正好送你去機場。”張愷森習慣性地從盒子裡敲出一支菸,抬頭看了眼邊亭,又默默收了起來,“你母親的減刑決定也已經下來了,臨走前真的不要去探視她一下?”
“不用了,謝謝。”邊亭回絕,他馬上就要走了,也無所謂這些小事,伸長胳膊,將桌面上的一次性紙杯推到張愷森手邊,說:“抽吧。”
張愷森如蒙大赦,美滋滋地點了根菸,舉手投足間又有了點小混混暴森的影子。
張愷森嘴裡叼著煙,沒功夫聒噪,邊亭收拾著最後一點行李,也什麼話和他好說,小客廳只有電視的聲音在迴響。
“據本臺訊息,今天上午,原四海集團董事的養子靳以寧出席了其新公司的開業儀式…”
女主播幹練地播報著本地新聞,身後的大屏上播放著實時畫面,邊亭收拾行李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注視著畫面裡那個熟悉的人。
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四海集團覆滅後,這些年的犯罪行為震驚港城,引發了巨大的風波。靳以寧雖暫時被認定無罪,但也因為他和四海集團的關係,成為了輿論關注的焦點。
昔日四海集團董事長的養子,在蔣家倒臺後,非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在神秘力量的扶持下,集結了四海集團此前的漏網之魚,帶著殘兵敗將東山再起,事業發展得如火如荼。
今天靳以寧的新公司成立,新公司的地址非常高調,選在港城市中心最高的那棟寫字樓。訊息一出,媒體傾巢出動,一早就在現場蹲點。
靳以寧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裝三件套出現在鏡頭前,在人群的簇擁下,接過禮儀小姐遞上的剪刀,優雅從容地,剪斷了面前的綵帶。
禮炮響起,綵帶漫天,現場鞭炮喧天,鑼鼓齊鳴。
這家公司的成立是在向眾人宣告,他靳以寧將會接替四海集團,重新掌握港城的這張地下暗網。
原來舊勢力的倒下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新世界的開始。
窗外暮色漸濃,電視螢幕的冷光,將邊亭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靳以寧,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主播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他才移開視線,繼續收拾著他的行李。
“看來,靳以寧是要從幕後,站到臺前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張愷森不知何時也正色了下來,坐在沙發聲,涼涼地開了口,“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邊亭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往下分析,“按理說,他的錢也賺夠了,蔣晟的前車之鑑就擺在眼前,他不怕嗎?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才對,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
“我怎麼知道。”行李收拾得差不多,邊亭動作利索地拉上拉鍊。
張愷森掐滅菸頭,從沙發上起身,點開手機,將一條新聞伸到邊亭眼前晃了晃了。這條資訊的大意說是,近期在港城發生了多起惡性事件,疑似犯罪團伙的內部爭端。
“現在警方懷疑,這幾起案件和靳以寧有關,他最近在收復原先四海集團的勢力,動靜不小。”張愷森仍不死心,再次問邊亭,“怎麼樣,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留下來,繼續追查靳以寧?”
邊亭瞥了一眼螢幕,“和我沒關係了。”
“但是——”張愷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