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地伸手,要和他打招呼,被彈頭一把拉了回來。彈頭瞪了他一眼,泰國仔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跟在靳以寧身側,和邊亭擦身而過,一個眼神都不敢往他那邊飄。
靳以寧一行人把邊亭當空氣,邊亭也沒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他雙手插在兜裡,仰著下巴,聚精會神地盯著液晶屏上跳動的數字,彷彿對電梯執行的情況格外關心。
倒是阿樂轉過身,禮貌地和靳以寧問了聲好。不過阿樂熱臉貼了冷屁股,靳以寧非但沒有搭理他,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半個。
這態度,不亞於當場下邊亭的臉。
“什麼人呀。”身後有人不高興了,出言不遜,“也不睜眼看看,還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二把手呢。”
這話很多人都聽見了,但都沒有表態,特別是邊亭,臉上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彷彿根本沒有聽見有人議論自己的前老闆。
反倒是阿樂轉過身,低聲呵斥,“閉上你們的嘴!”
靳以寧幾人走出公司大門,邊亭的電梯也到了,電梯間裡鬧的這一出,邊亭沒有放在心上,他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找蔣晟,兩人閉起門來,開了小半個小時的會。
回來之前,邊亭原想,自己這次能夠這麼快就被放出來,是蔣晟在背後出的力,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蔣晟話說到一半,察覺到邊亭神色有異,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邊亭截斷心緒,再次丟擲一句話來試探,“蔣董,這次多虧了您,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出來。”
蔣晟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含糊其辭地說,“這些天受苦了,真是委屈你了。”
說著,他拍了拍邊亭的肩,“工作上的事放一放,趕緊先回家吧,接下來好好休息幾天,我已經交代他們,沒事不要去煩你。”
邊亭從公司出來回到家,家裡已經堆滿了各種禮物,都是蔣晟派人送來的。除此之外,為了安撫邊亭,蔣晟還給他放了一段小長假,讓他徹底放鬆幾天。
邊亭現在住在下城區那套自家的老房子,從靳以寧家裡搬出來之後,他無處可去,也沒有再找地方安家的心情,索性就回到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地方。
一個多星期沒有住人,家裡有點潮氣,邊亭開啟窗戶通了會兒氣,又去洗了個澡,然後給阿樂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把蔣晟送來的這些東西帶走給兄弟們分一分。
假期固然可貴,但邊亭沒有在家休息太久,一覺過後,第二天就出了門,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斯諾克俱樂部。
這間俱樂部是年前蔣晟送給他的,作為他超額完成任務的獎勵。但邊亭對這個生意並不怎麼上心,偶爾自己過來玩兩把,平時並不參與經營管理。
貴賓室在第二層,兩面是寬敞明亮的落地窗,邊亭打進最後一顆黑球,一杆清掉了一百四十七分,放下球杆,轉身走向沙發。
掌聲響起,鼓掌的是一名短髮女子,女子靠在沙發上,坐姿慵懶,微笑著看著邊亭走近,“要我說,蔣晟有你這樣的左膀右臂,真是他的福氣。”
邊亭來到女人對面坐下,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
女子放下手,調侃他,“聽說你昨天剛從局子裡出來,今天就出來替他賣命了?”
邊亭放下玻璃瓶,笑容帶著點無奈,“林小姐,別嘲笑我了。”
邊亭口中的這位林小姐,名字叫林心怡。七年之前,邊亭和她相識在江旭耀的郵輪上,當年她只是寰宇國際的海外市場總監,如今已經是副總裁了。
今天邊亭來到這裡,就是約了和她見面。
“我聽說,這次你在裡面待了好幾天。”
林心怡繼續揶揄邊亭,這麼多年不見,她的外貌沒